第二天上午,小平陪我們到西北書城,我買到了劉小楓《拯救與逍遙》,以及《時間簡史》、《藏地牛皮書》、《我的野生動物朋友》等書
又跟著小平看了一次黃河,與前幾次相比,蘭州的黃河水流似乎小了很多,也有些明澈了
在河灘上,我把手伸進黃河,忽然覺得了一種回旋沖擊的力量,我的一只手掌就像一枚來自上游的一枚樹葉——那樣的輕,又那樣的白,與黃河的顏色截然不同
再次路過東方紅廣場時,看到新建(或者翻修)的蘭州體育館,在它地下商城,我想起1999年春節后,在酒泉,未婚妻將我送上開往蘭州的長途班車,因為冷,不自覺地在車廂的鐵管暖氣上烤壞了新買的皮鞋——我就是在那家商店,從新給自己買了一雙,不是名牌,但一直跟著我穿過了2000年上海的梅雨季節
其實,人過三十以后,人的肌體都在走下坡路,一些小毛病也會不請自來
從這個時候起,無病預防,堅持鍛煉是最好的選擇
以前也曾晨練過幾次,因自己的懶散、毅力不夠,總是無功而返
小時候,連續的病痛,我常常奄奄一息
母親,貧困中的母親,吃不飽的母親,執著三尺三寸紅布,獻上三斤三兩重的紅冠子公雞,還有三雙布鞋、三元三角錢、一對紅蠟,一束香、一沓紙錢,央巫師神漢給我劃符,把我的生命寄托給村口古樟
當我懂事后聽到這個故事時,我感到了樹的生命比人的生命強大
在我潛意識里,我認定我的生命是樹為我延續的
我對樹有一種宗教式的崇拜
固然,沒有實際中的風花雪月、卿卿我我
沒有堅韌不拔般愛的誓詞,但我也有一首《蝶戀花》為我作證:小雨滿天飛季春天,萬紫千紅爭奇艷
今世偏幸天女子花劍,情有獨鐘誓不渝
八戒與霓裳仙子的坎坷遭遇在天庭傳開
一些同情八戒與霓裳仙子遭遇的仙人,上奏玉帝,請求玉帝法外開恩,準許兩位有情人偶爾以這種別樣的形式見見面,王母娘娘也替他們說了情,玉帝犯難
觀音菩薩見狀,稟明:“萬歲放心,本尊有一計,也許可讓這事圓滿
”玉帝問計,菩薩說:“待這孽障折騰消停后,我可點化他,讓他保一大唐高僧前去西天取經,待這孽障取經成功,功德圓滿,那時再遂了他的心愿,豈不讓他心悅誠服!”玉帝覺得話很在理,便道:“也罷!傳我口諭,待八戒修成正果后,我自會命人重開天井,讓他與霓裳仙子在每年月圓中秋時見見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