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舊去,宣紙落筆,挑燈深夜,陌路尋暗香
運氣如一壺翻騰的滾水,咱們是一撮人命的清茶
沒有水的浸泡,茶只能蜷伏一隅;沒有運氣的沖洗,人生只會索然寡味
茶在沉浮之中分散出芬芳的芳香,人命在妨礙之中開放出禮贊的光彩...【觀賞全文】
到后來,輸液三個月的父親,他的雙手雙腳都扎滿了針眼,連靜脈都無法找到了,但他的病卻一天比一天嚴重,整天癱在床上再也不能出去曬太陽了
從父親患重病以來,他口不能語,心里卻十分的明白,他有很多放心不下的事情,可他不能去做了,甚至已說不出來了,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啊!當我的兒子滿月時,我抱去給父親看,教我的兒子喊父親“爺爺”,他一見,臉上表情非常激動,渾身顫抖著,嘴巴里發出一種聽不清的聲音,淚水止不住地雙流雙噴
這樣的情景,在我每次給父親喂飯、喂水、接尿、接屎的時候都會發生,看到父親的樣子,想著生離死別的無奈和痛苦,每次都叫我痛徹心肺,傷心欲絕
公元1998年1月19日,在我兒子出生三個多月后,父親終于平靜地走完了他69歲的人生,拋下親人,獨自駕鶴西游去了
現代社會,人們在紛紛的開放中最終“蒸發”了自己、失去了自己
這就是生活的悖論:生活先是給了我們一種熱呼呼的東西,然后生活就用這種熱呼呼的東西對我們實施了冷酷的剝奪
也就是說,在我們的生活深處,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一個古怪的真理?卡夫卡也許是直覺地感知到了這種真理
他似乎直覺到了“死”與“永生”、“封閉”與“展示”之間的辨正法:人生其實是一次向死而生的過程,也是一次從有限走向無限的過程;人生更是一次相反相成的過程:穿過地獄才能到達天堂、穿過天堂恰恰會到達地獄!一個人只有敢于穿過死亡與寂寞,才有可能到達永生與熱烈!
“生氣了
”陽有些憂郁,走到他的背后,從身后摟住了他
她小巧的頭顱靠在他寬闊的背上
她把他摟得死緊
唯恐一放手,他就會輕煙似地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