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實際上已經陷入了巨大的苦痛與彷徨之中,上課也好,下課也好,做什么事情也好,精神頭好象老也提不起來,總像受了巨大的打擊,蔫吧啦嘰的的樣子,還常常自己面對一個地方長時間靜靜地發呆,好象看到那里有黃金之類的寶貝似的
和他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或者回答干脆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看來老七中毒不淺
即使我是儒艮,確定和我的雌儒艮,選那些珊瑚為家
平安無事的日子,和她并坐在最小的一叢礁上,用一只大海螺吹起杜布西裊裊的曲子,使一切的船都迷了路
然而我不是儒艮,以至也不是飛魚,由于“奔放士”要載我去袋鼠之邦,食火雞之國,考察七個禮拜,去拜訪澳洲的作者,畫師,鴻儒,觀賞澳洲的學府,畫廊,音樂廳,博物院
不,我是一位考察的作者,不是儒艮
正如普魯夫洛克所說,我不是猶力西士,神女和雌儒艮不為我贊美
動心的寰球,開釋著實際的傾城來由
但是,你對此沒有表現出專一的愛好,愛好這個游戲里所有的人、或者動物
以至于你總是在挑三揀四,其實這個人是否就你所需要的陌生人,你只需注意她一下就可對此深信不疑!為了能夠使自己在與某位漂亮而又專門有可能控制你、支配你的瑞士女人的邂逅時,真正達到與陌生人說話的質量,一切都必須打破規律,做到絕對的偶然性
舟行至梅城三江口,這里是歷史上古睦州、嚴州府治
1700多年了,她迎來送往的大文豪一撥一撥
杜牧、劉長卿、范仲淹、陸游相繼在此為官,在他們身后,文章傳徹九州
新安江,富春江一帶不知散落過多少文人雅士,埋藏著他們身前的孤傲和身后的空名
他們倦怠仕途枯榮,執著地堅守隱逸,他超然的文化精神和卓而不群的人格魅力,構成了令人嘆為觀止的人文景觀,這里構筑成隱士最向往的精神樂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