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親友圈主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滿意再補
他會把盡管多的功夫留給我,和他在一道,會像大普遍愛人那么,逛街看碟泡吧做愛,決裂,偶然也會發車去原野逛街
太姥還有一個嗜好就是看戲,不管哪里有戲班子,不管路多遠,都非去不可,當然,誰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所以,我奶奶總跟隨左右,我母親也自然去陪伴了,因為她們倆都上了年紀
太姥喜歡的劇目有《三娘教子》和《楊家將》等,她的耳朵還行,聽得懂唱辭,太姥還有一個嗜好就是到佛寺進香,八十多歲了還能爬到離家十里的崇福寺,崇福寺在家鄉西面的九華峰上,上去得爬兩個多小時,她竟然爬了上去!在我家后院還立了個佛堂,晨昏頌課,從不間斷
太姥是個愛美的人,衣服總是光鮮如新
遇到年節,還不忘在鬢邊插朵紅花,她的衣服總與那個年代格格不入,看見她,就像在看一件若干年前的文物
太姥的小腳成了她行動的最大障礙,她總是埋怨自己的父母死要面子,讓她裹足害了她這一輩子
她開口就講:人家穆桂英就沒有裹腳嘛,不然她怎么騎馬上陣打仗,怎么贏得楊宗保?我們后代人倒裹起這該死的小腳,太姥講這話時,就顛著碎步,仿佛要讓人知道小腳走路都不穩當
干河灘上,毛驢一聲聲地叫喚著,一雙紅繡鞋在驢背上蕩來蕩去,哭哭啼啼地渡過北河灘,來到南河灘
冬日的斜陽透過樹杈,像瞌睡人的眼,一點力氣都沒有
哭聲在高原干燥的空氣里咿咿嗚嗚,干澀、難懂,離家的凄傷已經被冷風吹得意味不十分濃厚
可紅繡鞋還是一個勁兒地哭著、哭著,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直哭得夫家人生出了十分的愛憐,腳夫邀功請賞的得美勁兒變成了一腔忠告,留給那個他“俺幾爸”或“俺幾哥”;也哭得遠在十幾里外的婆婆,于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傷情,開始思想著為媳婦打算起了未來的日子;更哭得進門三天親,哭出了媳婦柔順,哭出了丈夫的柔情,把幾個不曾相干的人哭得粘合在一起
難怪有人說,那河灘上的鵝卵石就是女人的眼淚哭出來的
“撲騰”,紅繡鞋落地了,彈起輕輕一縷黃色的塵霧,煙圈一般地散開了,就像紅繡鞋的心事一樣,從腦海里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新郎官輕輕地把紅繡鞋從肩膀上挪在了香案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隨著禮官的一聲聲吆喝,紅繡鞋就稀里糊涂地進了洞房,漸漸發現他那個“俺幾爸”或“俺幾哥”不怎地,人不錯,還挺可親,沒有過門前那幫子姐妹們說的那么可怕!
月明星稀的夜晚,草草吃點晚飯,我就會搬張小凳,屁顛屁顛地跟在舅舅身后,往鄰村書場去
表叔家姓張,是我家鄰居
表叔的父親三個兒子,表叔在家排行老大
七八年地震那年表叔十五歲,我才十三歲
記得那時候,我和一些孩子總是跟在表叔的屁股后面玩兒,盡管他總是指揮得我們找不著北,但我們心甘情愿,時有一種表叔指東打東指西打西的感覺
在這一堆孩子里,表叔是最大的一個,也最有威嚴和指揮力
表叔身上臉上的沉著、勇敢和自信讓我口服心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