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輕輕拍著本人的肩膀說道,他想
色本無情,人卻有意
心有色,故塵世萬物皆有色
我給了一個世紀的深深留戀,只為換回與你半個冬季的相偎、相依、相廝守
咱們的終身不妨是長久的數十載,不妨是短短薄弱的幾年
可盡管功夫流轉,成何境域
你走進過我的人命,帶給我的除去悲痛,再有淳摯的愛與時髦
而我也未曾變成你可翻閱跳過的一頁,由于咱們踏過的蹤跡,給相互留住的是用終身都抹不去的回顧
干爽的白額皮子,尤如一幅圖畫,毛茸茸,軟綿綿,仿佛已穿在了我的身上,是那么暖和,又那么好看,但父親總是要等到湊足好幾張后,才拿到街上去賣
那時,一張白額皮子可以賣三到五元錢,三張或四張,就可以給我換回一件新棉衣了,所以,無論家里怎么窮,每年冬天,我都有新棉衣穿,棉衣上面的小花朵是北方才能真正看到的紅梅或牡丹,那時它們在我的身上開得那么鮮艷而漂亮,這讓我一直不肯穿上外套,做家務也小心翼翼,如果不慎被泥墻的灰土擦著了,就急得使命拍,生怕被母親看到臟了,硬逼我罩上外套
村里的孩子都羨慕我,弟妹們也羨慕我,有一次,二妹要穿我的新棉衣,我不肯,妹就偷偷地躲到房門背后小聲地哭,我讓父親過去看,父親問妹哭什么,她說也想穿新棉衣,父親說,大姐的舊棉衣沒壞,只是短了,你是妹,穿不了那么長的新棉衣,姐穿才合適,下次趕街(方言,即趕圩)爸給你買件新的外套,一樣又新又漂亮了,好不好?妹便嘟著小嘴,不再出聲,我也不再出聲
過后,父親便接連幾個晚上背著那支獵槍,帶上家里那只獵犬打夜(方言,即夜間狩獵)去了
我將新棉衣墊在枕頭上和二妹排著頭睡,我們都不知道父親夜里幾時才回來
7、愛是兩個人的事,怎么可以你一人說散就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