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麻雀沒什么好感,小功夫聽人說:麻雀屬于四害之類,所以罕見有人用篩子,放上釣餌捕獲,也罕見男孩兒用自治彈弓射下
春華秋實,豆金娘同樣在春天里綻放,在秋天里結果,擁有完整的生命歷程
在最貧瘠的土地上,它頑強地發育生長,執著地開花結果,小小的果實,是努力了一世的成果,它是生命的完美結晶
果實雖小,卻是最忠實的自然之子,它自然地生,自然地長,得到了春光的拂照,無需播種,便葳蕤篷勃,長滿原野山崗,吮吸了春之甘露,無需栽培,竟也怒放著白白的小花,吐著自已的芬芳,黃蜂粉蝶不曾來過,無需傳媒,它一樣將累累的果實掛滿枝頭,一掛掛噴紅吐丹,一簇簇滿山欲燃,為秋天營造出一派喜慶
沈老說,這本期刊是最新一期,昨天方才送給,不是由于有這篇引見才刻意生存的
“一輩子走的場合太多,活的功夫又長,順手翻開報章雜志期刊都能創造熟人
我的熟人民代表大會多都是浪蕩飄蕩的人,擺脫了故國,熬然而別國外鄉的寧靜,在咖啡茶館蹲蹲,在河濱逛逛,到街心花圃發發愣,互相會了,眼睛一對就領會是本人的同類,那份臉色,如何也逃然而
盡管他是哪個國度來的,同是天邊沉淪人,見面何苦曾了解?一道上酒吧,一道嗟嘆說瘋話,結果又相互留地方,一來二去,成了心腹
很快大師又向其余場合浪蕩去了,很難連接接洽,只剩下回顧
但這種回顧如何也遺忘不了,就像白居易如何也忘不了那位琵琶女
你看我和這個Cioran,幾十年前的伙伴,像片上老得不可格式了,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
燕子是另一道風味別樣的小菜:它們或獨行,猶似一只竹笛的獨奏,或出雙入對,就像高低兩個聲部的小合唱,或四五只錯落飛翔,那就是一家人的多主題變奏了
燕子裝點了多少人多少個經典的夢境啊!“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是小晏被雨滴打濕的情致,“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是禹錫懷古的幽夢,“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是世俗生活的一盞暖燈,一個春意盎然春花燦爛的約會
我也曾寫過一首小詩,有這么幾句:
為什么一有雨水,它們就要出行?是要尋找一個新的領地?還是一個夢想?是啊,那條河里的青蛙蛤蟆是很多了,在這樣的夜晚,蛙聲伴你一夜沉眠
也許它們會是這樣想的:這條河是父母的生息之地,有出息的子女,應該創造自己的天地,而不是和父母擠在一起
所以雨就成了出行的召喚,因為在干燥的晴天,它們帶有粘液的身體是不利于出行的
它們要徒步跋涉多遠?我知道,它們窮其一生也不能摸清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上帝注定了它們永遠生存在懵懂之中
在這樣的跋涉中,這個群體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僅僅從這一條土路上的穿越,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有無數巨大的力量在決定著它們的命運,人的偶然與不經意間的行為,給小蛤蟆帶來的就是悲慘的結局
我不能指責騎車和行走時兩眼抬高不看腳下的人們,他們的車輪和腳板壓扁小蛤蟆時,幾乎是沒有感覺的,更聽不見那極其微弱的生命撕裂的聲音(或喊叫)
我第一次發現,偶然與漠視帶來的災難同樣是巨大的,人們會為自己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出行,比如去鄰家閑聊,而踩死數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