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方將恭請繁星戲劇村專科伶人表現典范戲劇片斷,并隨機恭請城里人介入戲劇互動,沉醉式零隔絕展示戲劇魅力和戲劇文明
七十年代末,剛剛時興燙發,廠里還無一人趕這時髦,大家嘴上都說燙頭有啥稀奇的,不就是個“雞窩籮”嗎,我是頑固的“保守黨”,更是覺得沒甚好看的
一日,玲沒有來上班,請了兩天假,說是病了,我和珍去看望她
不想才一進門,珍便大聲驚呼起來,隨后只聽她倆一起放聲大笑,我還沒回過神來,只見珍撲過去搖著玲的頭問:什么時候燙的?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玲頂著個“雞窩籮”正坐在床上打毛衣呢
珍嚷道死丫頭你還會裝病哄人,原來是弄鬼啊!玲笑著說才燙了頭,不好意思見人,請兩天假在家躲躲
珍跳過去又拍又打:你咋不約我呢?隨后珍一臉堅決地說:我早就想燙頭,也是怕被人說,現在好了,有伴了,我馬上就去燙
珍命令玲:明天就去上班,我倆一起進去,哪個要說就隨她說去,有事一起扛著,看誰還把我們吃了
果然,第二天她倆才一進廠便引起一片大嘩,大家都爭相來看,議論紛紛,評頭論足,好不熱鬧
喝彩的,撇嘴的,蠢蠢欲動的,什么表情都有,連去上廁所的路上打招呼都問:燙頭啦?答曰:是啦!那段日子,珍和玲都成了中心人物,到哪兒都是聚焦點,真是出足了風頭過足了癮,活活羨煞了一幫小姐妹
原先她倆還怯怯的怕遭非議和刁難,殊不知形勢一片大好,竟有這般風光,這可是再料不到的
既領導了發式新潮流,于是不負眾望,昂首挺胸,扭起腰枝,驕傲得活像兩個公主,連個子不高的珍都像長高了幾分似的
隨后廠里的“雞窩籮”逐漸增多,猶如雨后青頭菌,不幾天就冒出一窩
我是隔了兩年才初次問津的,不過沒有全燙,只要了半燙,所以沒有成“雞窩籮”
我在熱烘烘的被窩里合上眼,呼吸均勻
奶奶的聲音時高時低,時而清晰,一會又混沌
有些愛是須要留白的,須要咱們本人去追趕
用溫柔上色,用執念化妝,將兩邊一道流過的路裝飾個中,當時間漸漸老去的那一天,回過甚看看,戀情也就成了相互之間的滿目星斗了
“煙鬼”肖恩 幾次進洗手間都看到一個非常高大的老外站在窗口吞云吐霧
感覺得出來,這家伙的煙癮一定不小,因為我發現他抽一支煙的時間幾乎只有其他人的一半,而且一定是接著抽兩支;可以隱隱的聽到他吸進吐出時發出的咝咝的聲音
過完了煙癮,把煙頭死勁地摁滅,放水龍頭下沖一下,丟到垃圾桶里去,再將面盆里的煙灰沖洗干凈,掬一捧水漱口……輕輕地拉開門,輕輕地掩上門,高高的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