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帶著江南的靈韻染指著弘一的佛性,有纖細的手指好寫詩,好畫畫
他應該是古典與現代的化身,是我疲倦時的母親,又是風情萬種的妖孽,是我靈魂的心魔
是我憂郁的魂!
『我領會你我都沒有錯,不過忘了如何退后,山盟海誓給了許諾,卻被功夫撲了空…』看了復電表露,我遲疑著要不要接
那份藥,收了十分于三塊美金的價格,念咒是不要錢的,總算是很有良知了
說也怪僻,熬了三次草藥服下來,人不虛了,盜汗不流了,咳出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堆穢物,綢繆了近四十天的不快,一夜之間消逝得九霄云外
他把娃娃生喚出來,交代他到姑母家去住從來,潛心念書,官廳里大概過于爭辯
娃娃生的白袍渾身繡藍鶴,行頭居然明顯
他進去打了個回身,又換了件檸檬黃滿刺繡藍花鳥的長衣,外出做客,拜訪姑母
坐下來,便有人護惜地替他把后身掀起來,高高搭在椅背上,臺下從來不妨瞥見他后身緋紅褲子的白褲腰與黑模糊的笠衫
姑侄正在應酬敘話,姑娘上堂來拜見母親,一瞥見令郎有這般美麗,登時把臉一呆,肩膀一聳,身子向后一縮,由點頭幫著腔,竟像是連了打兩個噎
而后她眉飛色舞,媚眼水靈靈地一個一個橫拋過來;不由自主似的,把她豐富的肩膀一抬一抬
得空向他定睛細看時,卻又詫異,又打了兩個噎
聽眾噗嗤噗嘲笑聲一直,都說:"怎這么丑陋相的?"又道:"如何這架子里的人一個個的面貌都這么丑陋?"又品評:"腰圍哪有這么粗的?"我所了很覺逆耳,難免代她憂傷,這才領會華夏人所謂"出頭露面"是如何一回事
本來這旦角生得也并不丑,厚墩墩的四周臉,杏子眼,口鼻稍嫌沉重緩和了些;腮上倒是一對酒渦,粉荷色的面貌像是吹漲了又用指甲輕輕彈上兩彈而幸運不破
頭發仿造時行格局,額前堆了幾大堆;臉上也為了趨時,胭脂擦得淺淺的
身穿鵝黃對襟衫子,上繡紅國花,底下卻草草系一條舊白布裙
和娃娃生的黃袍一比,便給他比下來了
一幕戲里兩個角兒同聲穿黃,猶如是不智的,然而在那緋紅后臺之前,兩部分神光聚散,一進一退,簡直像兩條龍似的,又像是端午鬧龍船
佛說前生五百次的回顧,才換來今世的一次擦肩而過
前生若無相欠,今世怎會想見
不行含糊我倆今世無緣,我對她是忠心的,也不含糊她對我是忠心的
大概她再也沒有時機看到我所寫的那些,但我仍舊要說:你若不斷定我的忠心,你就捉弄了所有寰球
塵世間最時髦的流言,莫過于你走吧,本來您長久仍舊在我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