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年輕的時候,我不會成為一個人,享受人們的幸福
唉,大概真的是夢吧
你看我的臉,痘痘橫生,一派青澀,跟我的心那么不協調
倘若我肯乖巧一點,想象會是怎樣的天作之合
可是偏偏,我注定是一幕鬧劇
正所謂,一面是春藤,一面是罪惡
沒有文字沖動起來糾纏北京的細節,我便又過起庸常的日子
買菜,煮飯,拖地,上網,做愛……寫作是間歇性的,對名利的感覺和意識也是間歇性的,日常才是永遠——睡覺,失眠,說夢話,起床,為女兒準備早餐或者零錢,跟老婆爭吵然后親熱,在耳麥里聽一字不懂的英文歌……10號到家,美美地睡了一覺,過濾了北京和火車上的極限疲倦
接傅菲電話,談到當下散文和北京
傅菲是誠實的,他不急于向前,而是潛心向下,根扎得深穩
古典詩意在浸潤了他的血肉和骨頭之后,結晶成了他的文學情結
這情結里有自我教化的因素,也有天人合一的情懷
11號,端陽,吃粽子,也吃從王府井買回的全聚德烤鴨,但吃得特難過,沒有相應配套的技術支持(刀、刀工、烤箱、適宜甜醬和大蔥的胃口),弄成了干煸板鴨,可謂暴殄天物
看老婆燦爛的笑臉,日常顯擺出它的純真
寫作算什么?風從河岸上吹來,花枝、樹枝、灌木叢、香草一起搖曳,染綠了眼球
寫作被日常閑置,像一枚吊在火爐竹簍里的核桃(夏天,火爐早已閑置)
風過此后云開霧散的時節融入幾何的相思情長,怨不須要讓本人把溢滿相思的時髦情緒假裝,梅林的惦記在故土,讓功夫傾聽一箋夏風訴相思走進夏季暖陽,相思是一箋映山紅啼血的蒼涼,熏染一種惦記瀲滟生香,即使故土能震動夏風深處那一縷相思的哀傷,就能讓一顆游子思家的情緒不復滄桑,放飛相思一隅邊遠故土的故鄉山林上,清淺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