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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石崖,清晰、生動,像一張張圣徒沉思著的臉,而且每一張臉都絕不類同,表明它們之間有著不同的閱歷
就是這些石頭,構(gòu)成了黃山的主要景致,我從未看過由這么多精致絕倫的石頭組成的山峰、石崖
黃山的松樹這里一株那里一株的,奇形怪狀,有的俯仰斜插,有的盤曲倒掛,有的昂首向天,即使不懂美學(xué)的人也能領(lǐng)略得到它姿態(tài)的優(yōu)美
看到老楊一臉陰沉、小敏無精打采的樣子,想起自己對上黃山承擔(dān)著責(zé)任,于是鼓動說:“黃山松是很有盛名的哩
過去有這樣幾句膾炙人口的詩
”——說到這里清了清嗓門,放大聲音朗誦起來:“好!黃山松,我大聲為你叫好/誰有你挺的硬,扎的穩(wěn),站的高/九萬里雷霆,八千里風(fēng)暴/劈不歪,砍不動,轟不倒……”
聽堂妹說完,我一句話也說不也來,最后我只好對叔叔嬸嬸說:“讓她離吧”
我分明看到叔叔嬸嬸眼神暗淡下去了
劉振國 一九五〇年二月十七日)(一) 這是一封四十五年的春節(jié)慰問信,我的父親一直珍藏著
去年父親病重時,我從外地趕回家去看望父親
父親拖著瘦小的身子起床,從最里層的褲袋里找出柜子的鑰匙,步伐艱難地走到柜子,那個柜子里放著的都是父親一個人的衣服,父親都要整齊的折疊擺放在柜子里
我勸父親說,“爸爸,我來幫你開,你就躺著
”父親只是說,“還是我來開,你不知道放在哪里?” 父親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柜子打開,他慢慢的將柜里折疊整齊的衣服拿出來,讓我拿著,然后,從底下翻出一個小盒子來
父親將柜子蓋好,走到床邊坐下,打開那個盒子,從里面拿出這封慰問信、復(fù)員證、章徽,對我說,“我去了,你幫我留著,這是爸爸那些年走過的路,可是現(xiàn)在,我這樣,是不能去那些地方,再去看看了
” “有機(jī)會,你去那里看看,貴州、云南—四川成都、邛崍、大渡河” “二郎山、甘孜、折多山、雀兒山、昌都、怒江、帕隆藏布江……” “在歷時4年的康藏路修建中,挖稀泥,清塌方,炸頑石,修路面
冬天經(jīng)常下雨、下大雪,晚上我們戰(zhàn)士們只有拿樹枝墊起來,再將帳篷搭起,鋪上很薄的被子,我們就躺在雪地上睡,那一睡就是四年
幾十年了,不知道甘孜機(jī)場、康藏公路怎樣了? (康藏公路即現(xiàn)在的川藏公路,自四川成都到西藏拉薩
1950年4月動工修建,沿途翻越二郎山、折多山、雀兒山等大山,跨越大渡河、雅礱江、金沙江、瀾滄江、怒江、帕隆藏布江等10多條河流,還要經(jīng)過冰川、森林、流沙、泥石流、地震等特殊地帶,工程異常艱險
---引用)” 看著父親珍藏的章徽,我安慰爸爸,“爸別想多了,你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的,等病好了,我陪你坐飛機(jī)去西藏看看
” 小時候,父親最愛講當(dāng)年他參軍打仗的故事、講修康藏公路、講李世民、程咬金、七仙姑下凡、五個老鼠精…… 如今那個愛講故事的父親病得瘦如皮骨,我的淚流下來了
淚花中我仿佛又看見了當(dāng)年父親在康藏公路筑路時的情景…… 父親隨部隊渡江作戰(zhàn)后,49年12月成都戰(zhàn)役勝利結(jié)束
50年代初解放軍分三路進(jìn)軍西藏,軍事行動是要有現(xiàn)代交通作為保障的
解放軍進(jìn)藏,毛澤東主席指示說,“一邊進(jìn)軍,一邊修路”;劉伯承將軍說:“修路運輸比打仗還重要
” 1951年4月,54師同53師一起修建甘孜機(jī)場,同年11月建成試航
修甘孜機(jī)場,所有土石方全靠人抬肩扛
四、五十人一隊拉著10噸重的石滾子,喊著號子,邊拉邊滾,父輩的棉襖開花了
父親所在的五十四師的絕大部分官兵都在修路,經(jīng)過一年的努力,至1952年康藏公路東線至昌都通車
父親說,1952年在雀兒山修路,雀兒山是在海拔5000多米高處鑿石開路
懸崖上無立足之處,戰(zhàn)士們搭人梯上下,身系安全帶,放炮撬石,父輩們的手開花了
1953年,跨越怒江的工具是一只橡皮舟,戰(zhàn)士在激流中,在蕩漾的橡皮舟上拖著一根鋼絲繩,像長長尾巴的蛇,
沿著小樹林里蜿蜒的路徑,尋覓道旁樹木間星星點點的小花,便想伸手采一朵插在胸前,品味她的溫馨和體貼,可剛伸出的手又觸電般的縮了回來,一個智者似乎在邈邈蒼穹中告誡我:“你已不是戴花的年齡!”這話語無聲而振聾發(fā)聵,令人顫栗猛醒
今歲今日,年齡不再是一種財富,一種魅力,一種驕傲,而成了褻瀆靈魂的罪名
孩提時代都希望自己的歲數(shù)快點累加,都希望自己快些長大成熟,何曾想到這會給人帶來不可名狀的懊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