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邊，母親的眼底閃耀著什么，然而，我的獵奇心卻倍加了

    　　拉木站起來，要了一壺苞谷酒，他端著酒杯，一口飲盡杯中酒，又滿上

    之后，一手持杯，一手捂在胸口，緊閉著雙眼，表情凝重而痛苦

    突然間，一聲高亢的呼喊發了出來，驚了我一跳

    拉木的歌聲，隨即瀑布般從高處傾瀉而下，綿綿不絕，嗓音清亮高遠，一如遙遠的雪山，神圣的雪山

    拉木閉著眼，刀條臉隨著身體的晃動，不斷地變化角度，而歌聲則從不同的角度持續不斷地發出來，充滿了整個房間，又從門縫里鉆出去，爬進了外面的客人的耳朵里

    　　五月的風，早已不是吹面不寒的楊柳風，五月的雨，也不是那沾衣不濕的杏花雨

    走進五月的風風雨雨，你一定會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因為五月，是勞動者用他們勤勞的雙手開創出來的一片天地；因為五月，是年輕的心用他們澎湃的激情謳歌出來的一曲贊歌；因為五月，是人類的母親用他們似水的柔情奉獻出來的一份愛心

    　　路遙教師英年早逝了，《卑鄙的寰球》卻留在了一代代人的心中，其功效也承諾用冰心的一段話來表白：愛在左，惻隱在右，走在人命的兩旁，隨時下種，隨時著花，將人生進程裝飾得花香充溢，使穿枝拂葉的行人踏著妨礙，不覺苦楚，有淚可流，卻不是辛酸

    　　說到自己時，秀姑嘆了一聲，她說文革過去后，許多鎮民都罵她心太狠，其實他們不知道，當時她是把淚水咽在肚子里，她口里喊著“打倒田莫山”時，心象裂開了一般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喊，也會有人喊的，她之所以跳出來是為了獲取造反派的信任

    也正因此，莫山先生才沒受到更大的迫害，否則以他單薄的體格，怕是幾場批斗也捱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