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呆在一個地方是不好的,總干一樣工作也是不好的,癡迷于某些世俗的目標也是不好的
可我現在就這樣不好的生活著
一直以來,我都把現在所呆的地方當做人生的一個驛站,夢想著有一天從這里出發到下一個地方,然后繼續出發,可到現在我還是沒有動身;我現在所從事的是件非常有意義的工作,可意義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我從來不想用任何意義來改變自己,可是即便沒有意義的束縛我也無力改變什么,因為我還在從事這樣的工作;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非常失落,因為我發現自己居然對所謂的“世俗”那么地迷戀,面對它的積壓和排斥居然心存那么多的不甘,也會將一個人的失落當成世界的災難
1954年,動作新華夏的妙齡,女娃考進了城里方才興修的師范書院,書院里除去零碎的田主和本錢家的后輩,大多是艱難人的后輩
校址恰是女娃往日的故鄉
女娃時髦、慈愛,猶如是一切同窗心中的天神
她校舍里的“凈角盆”最大,往日屬于“權門”的,即日是屬于大師的;她床上的蚊帳最寬,那是為同窗罩兩張床的……女娃的奶奶,此刻的孤渾家子,往往提一籃自做的番瓜小餅,送給憐愛的“大孫女兒”,從后院從來送給教授授課的前臺
孤渾家走在自家熟習的天井,她穿過一叢小樹林,繞過一片綠油油的水池,沿著有些曲曲折折的小路,遠遠地就聽到她家往日灰磚屋子里,一群娃娃洪亮的書聲,她想起了她憐愛的大孫女兒,不覺激動地加速了腳步,她從自家灰磚屋子的窗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大鶯子,徑自踏入了講堂的前門,對著沈鶯大聲喊著:“大鶯子,番瓜餅,趕熱吃!”引得全場捧腹大笑,沈鶯羞得滿臉通紅
爾后,很長一段功夫,孤渾家的這句話成了全場的時髦語
女娃的家此刻縮在了書院的一角,那“保外就診”的“老田主”因病放還家中,在一個寧靜的日子,寧靜地死去了
書院內一切的同窗都跑往日了,排著隊,幫女娃一道哭,忘了上學,忘了返巢
無邪的兒童們全然忘了,她們為“老田主”抽泣,是流失了階層態度……
夏日的晚上是短促的,凌晨老是早早地光臨
那是個繁星滿天的初夏夜晚,天空呈現出一派深沉而爽朗的鋼藍色,涼風拂面,草蟲齊鳴,今人心曠神怡
操場上似乎很平靜,但細一聆聽,你就會聽到一片嘈雜的、令人感奮又心羨的愛的私語和呢喃
操場象一泓滿溢著愛的湖水,而那些相愛的人們如魚兒,暢游其間
與那些在歌舞廳、在酒吧、在什么別的地方相愛的人們相比,這里的人們似乎愛得更純潔、更質樸、更浪漫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這是校園里一道最隱秘、也是最亮麗的風景
而就在這時,一段憂傷而略帶沙啞的歌聲響起: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為你做了嫁衣,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里……
6、慢慢發現愛一個人就是毀了原來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