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水之湄,那一年,江水似眉宇間的柔,煙雨如眼波里的媚,一岸蒹葭,初生,帶露,象女孩的奶名,充滿那岸水域,根根站立,迎著風的目標,未曾倒懸,為了千年前的盟誓,翹首奪目,凄凄迷迷地等候,殷殷萬萬地巴望,惶遽恐恐地飛過
遵照是風氣,亙古的遺傳
用行走的目光,看破時間的背地,戀情演繹了青了又黃,心動的樂律,無人不妨抄襲
雪野深處、森林中還有著如同《白雪公主》里七個小矮人住的小木屋!木屋頂上積著厚厚的白雪,小木屋的周圍圈上了一排木柵欄,木柵欄上也落滿了雪花,我沒有進去,怕驚撓了木屋的主人,倚著落滿雪花的木柵欄留了影,一邊想象著童話中的白雪公主說不定就住過這里呢
展開WORD的同時也舒展出心中的一條路:悠悠的,仿佛一直通往你我感知的地方
那里有只飄搖的小船,能夠帶我們抵達心靈的巢穴
那只小船就是我們的感官,化為語言攜音樂走向彼岸
第二天,父親捧回了一只純白的獅子狗,是公的
通身肥滾得象一只皮球,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專注地盯人,圍著人直搖尾巴,搖的人興致盎然
取了個名字叫花花
花花既聰明又乖巧,非常討人喜歡,將它洗的白白凈凈,系上小鈴鐺,屁股一撅一撅地跟著我們去逛街
花花漸漸地發育成熟了,喜歡跑到馬路對面金彪家去,金彪家里養了一只狐貍狗,母的
兩只狗逐漸開始親熱起來,整日廝守,一只白白凈凈一只黃不溜湫
花花呆在金彪家,不回來,夜里也不看門
直到有一天,家里遭竊,父親將花花拴在了院子里
后來,花花咬斷繩鎖,不顧一切地向金彪家奔去,在橫穿馬路時被急弛的汽車軋死了,扁扁地像一張紙,樣子很慘
那情景金彪家的母狗也看到了
它就在咫尺之遙,呆呆地嗚咽著
打那以后,金彪家的母狗要么樓上樓下亂躥,要么傻傻地趴在門口,我不可能知道它的想法,也許它覺得沒有了花花活著沒意思
金彪家的母狗咬了幾次人,金彪也貼了不少錢,陪了不少笑臉
終于,金彪將它丟在了幾十里外的一個小村子
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只母狗,卻經常想起它趴在門口等候花花的樣子
一年一歲就像一根甘蔗,我從尖端往下咀嚼,越咀嚼越甜
盡管季節里隱藏著許多傷痛,但回憶總是有滋有味
那些汗珠如一串串辣椒在雪地里格外紅得耀眼
無論是父母的躬耕南畝,還是我的在外于紛繁中的忙亂,都在一節一節的季節里沉皮亞諾曲線無比
越走向冬季深處,我們對春節便越渴盼
渴盼著與親人扯些家常,將那些世態的炎涼扔在風雪里,將那些色彩斑斕的誘惑扔在山外
渴盼著享受原汁原味的侗家臘肉,品嘗那些韌而有異香的干筍子、干蕨菜,飽嘗葬于熱木灰煨熟的紅薯、板栗、核桃,任滿嘴原汁原味的鄉情久久留有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