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的哭聲是尖利的刀片,將歲月刮薄,透明的陽光籠罩記憶
我就想起了她騎在墻頭上的叫罵
她橫跨在墻頭上,唾沫橫飛
她罵我的母親,她父親的弟媳
她的罵聲引來了觀眾,人圍上來,她的罵聲越發上升
母親回罵,終究轉身
我年齡小,渾身哆嗦,害怕,我還感覺恥辱,親情在罵聲中摧毀
僅僅是因為門前的一塊空地,母親想要在上面建造一間房屋,而堂姐的房子出門對著這塊空地
曾經是門對著門,墻聯著墻,現在也是
她橫跨的墻頭我也常常趴在上面過
我一個人孤獨,我趴在墻頭上張望,蘆草伴著我的眼光搖晃,舞動
墻頭外是鐵路,鐵路在我出生之前就橫亙在天空下面,左邊很遠,右邊更遠
我趴在墻頭看路軌,很多的時候,它們像一條河,白色摩擦出的亮光我想象成水
水可以洗滌所有的塵埃,砂礫卻沉淀下來,堅硬,鋪陳,零亂,顯現
如果左邊是你,右邊就是一片湖
如果右邊是你, 左邊還是那片湖
谷花魚很多,撈得多了,馬幫自己吃不了的,煎好晾干,帶到去麗江的路上吃
三川的谷花魚,一直香到麗江古城
她二十五歲,憑著中心大學的碩士學力和特出的功效,很快就找到一份很好的處事,月給上萬
他這時候已本人開公司,交易越做越大
第三間分公司營業的功夫,他跟一個副市長的令媛匹配了,雙喜臨門
她加入了那場廣博的婚禮,聽到左右的人說起新人年輕成器,一表人才,新婦門第顯耀,留洋返來,貌美如花,真是一對璧人
她看著他喜氣洋洋的笑容,內心竟也蕩起一種快樂的發覺,莫名的發覺,似乎他身邊誰人笑臉如花的女子即是本人一律
簡大略單的一個小屋子,快痛快樂的六口人,互關系愛,彼此容納,不記對錯,血管貫串的一種愛,內心擔心著她們,不過簡單的情緒,只想著要對您好,只想著咱們是友人
親情猶如一個隱形的鎖鏈,一環一環的緊緊貫串,讓咱們心與心相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