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來,輸液三個月的父親,他的雙手雙腳都扎滿了針眼,連靜脈都無法找到了,但他的病卻一天比一天嚴重,整天癱在床上再也不能出去曬太陽了
從父親患重病以來,他口不能語,心里卻十分的明白,他有很多放心不下的事情,可他不能去做了,甚至已說不出來了,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啊!當我的兒子滿月時,我抱去給父親看,教我的兒子喊父親“爺爺”,他一見,臉上表情非常激動,渾身顫抖著,嘴巴里發(fā)出一種聽不清的聲音,淚水止不住地雙流雙噴
這樣的情景,在我每次給父親喂飯、喂水、接尿、接屎的時候都會發(fā)生,看到父親的樣子,想著生離死別的無奈和痛苦,每次都叫我痛徹心肺,傷心欲絕
公元1998年1月19日,在我兒子出生三個多月后,父親終于平靜地走完了他69歲的人生,拋下親人,獨自駕鶴西游去了
半倚在床上寫字,目光卻總被雨后霧中的街景吸引,偶爾望向窗外,看著萌芽的垂楊柳,嫩黃的迎春花,含苞的紫丁香,還有盛開的櫻桃花和粉紅的干枝梅,不免為這去又復來的春天發(fā)出一聲聲贊嘆
往復幾次,終于忍耐不住想在這樣的天氣里出去走走,陶醉在氤氳的霧中春色里
在最重最長的一聲嘆惜中,我知道,這四面老墻幾扇舊窗再也擋不住我,擋不住那顆在早春的風沙中沉困了很久的心,急欲到微薄的霧中放牧游走……
送走訝異中的“急開鎖”,偶松了一口大氣
轉身來找那調皮風小子算帳,卻不知道它躲哪去了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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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在麥子成熟的季節(jié)總會坐立不安,在麥子開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機轟鳴著開過原野和道路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憂郁
回憶中南邊的夏雨老是帶著雷動閃電吼叫而來,威風凜凜,攙和著暴風,以至還會揚起百般塵埃粉粒,腕口大的樹枝被斷裂也是常有的事,似乎落雨之際即是它的世界,沒有人敢與之抵制
我是極端畏縮這種氣象的,在南邊的夏日,簡直每個午后城市迎來如許的浸禮,一功夫昏天背地,雷聲風行,人們手足無措的合家出動,忙著整理衣物關上窗戶,夏日的太陽又是極端熾熱的,人們更是風氣在這個功夫整理點什么曬上一曬,剛收割的水稻花生啦,再有百般農農作物,如許一來,在暴雨光臨之時,所有場合幾乎即是恢宏的交響詩,一功夫滿城風雨,百般喧鬧聲叫聲手足無措的東西拋棄聲
普遍待暴雨光臨時貨色也便整理的差不離,待哮喘吁吁回到屋內棲息,一坐下才創(chuàng)造早已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