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故鄉(xiāng),土豆幾乎一年四季都與鄉(xiāng)親們?yōu)榘?p> 即便幾十年后鄉(xiāng)親們沒有必要再以土豆當主食的今天,鄉(xiāng)親們依然將土豆做成各種各樣的菜肴豐富自己的餐桌
而讓人振奮的是鄉(xiāng)親們對土豆的各種工藝吃法竟堂而皇之地傳入都市,使一些講排場的現(xiàn)代餐桌上總少不了土豆的影子
至于尋常市民則幾乎每餐都有或炒土豆片,或干爆土豆絲,或紅燒土豆丁,或是土豆加鮮瓜合燴的菜湯
我的妻子則從她母親那兒學來一招用土豆絲做“煎螃蟹”的手藝常讓我贊不絕口;我的母親則常將土豆做成土豆粉,封裝在瓶罐中,供孩子們隨時用開水調(diào)吃
文文,那好美啊,我真想快點回來
秋天的草原一天天衰敗,成堆的黃沙豎在不遠處,像餓極了的狼群,張著血紅的眼睛,時刻準備要將草原這塊肥肉撕成碎片,然后沉沉掩埋
那些被羊群和馬群啃食了千萬遍的草們只剩下緊貼地皮的根系了,但還在努力掙扎著,生的欲望無可阻止
邊緣的黃沙像潮水一樣,堆在草堆上面,有的還在努力探著腦袋,有的卻已經(jīng)葬身沙海了
不遠處有羊群的影子,在日漸衰退的草原上面,啃食最后的草根
牧人騎著瘦小的馬匹,跟在羊群后面,手里的鞭子輕易不發(fā)一聲
我們帶著嘆息和對沙漠的憤怒,從草原邊緣越過
玩文字的高手也是玩思維的高手,可以讓思維如脫韁的野馬,也可以讓思維在懸崖上緊急剎車
有一次在尋覓鵪鶉蛋時,竟遇見了一只孵卵的野鴨,它當時瞪著一雙亮亮的小眼睛看著我,絲毫沒有飛走的意思
聽人說野鴨在孵卵時不飛,可以用衣服扣住
我脫下衣服走向它,小心翼翼的,它忽然沖我兇惡地一張嘴一扇翅膀,竟將我嚇得落荒而逃
轉(zhuǎn)身間驚起一只棲息著的野雞,它呼地飛過頭頂,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我竟看得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