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真有意義,我第一次吃到了龍蝦
那么大的頭,那么一丁點的肉,不過很好吃
放了吧,不能吃的,肉咬不爛的,能酸掉牙
六、緣釋 曾不止一次有人問道:你的創作是源于什么動機呢?坦白地說,我所寫的字,真的談不上什么創作
“二月冰花意漸殘”,與文字相親,只是我需要讓我的思想感情存活的一種方式
記憶最早的一次,好象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
那時,家父在縣公安局工作
有一個假期里,我從農村老家隨家父到公安局小住
乍一到城里,感覺什么都新鮮;可慢慢的,就覺得無聊了,因為局里都是大人,沒有小朋友與我玩
一天,我正在大院里四處游蕩,突然看到一位姐姐坐在井邊洗衣服
她好象有十四五歲,臉蛋白白的,頭發剛洗過,稀稀的、長長的披在肩膀上;身材很好看,現在想起來,就是“曲美”
我不自覺的向她挪過去,但不敢靠近,只是躲在附近的一棵大垂柳樹下呆呆的張望
她歪著頭,雙手搓洗著衣物,一抬眼看見了我
我好象是偷了她的東西被她發現了似的,趕緊把臉藏在樹后
過了一會兒,我見沒動靜,就又探出頭看她,見她正沖我微笑,笑的很甜,甜的我忘了害怕,忘了躲避
她向我招招手,讓我過去
她的眼睛很水靈,就像熟透的葡萄閃著光;她的小手很纖嫩,就像剛拔出來的白茅根
葡萄和茅根好象幾根魔繩,把我拉到了她的身旁
我像饞嘴的貓一樣蹲在她的身邊,盯著那葡萄和茅根,可她卻沒讓我吃,而是起身到廚房拿出一塊熱地瓜,一掰兩半,給我一半,她自己吃一半
那一刻,我的全身熔化了,不知道我在吃地瓜,還是地瓜在吃我
從那以后,每當有人給我介紹對象的時候,我都會試圖尋找熱地瓜的感覺,可每塊熱地瓜都沒有她的熱地瓜的味道
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她的形象朦朧了,就像月初朦朧的月牙兒,但她那葡萄似的眼睛和茅根似的手指還隱約可見,那塊熱地瓜的甜蜜味道還時常在我舌根泛起,有一種醉人的醇香
這本來是一個小誤解,此刻卻形成了大分別,結果演化成了兩邊決裂,惡語相向,數周后兩邊大有衰老死亡不相來往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