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Anidleyouth,aneedyage.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 夏夜的景致很美,散步的人很多
夜漸漸深了,人們像小鳥戀巢一樣各自回到自己的家
快到十點了,友人送我到家門口
剛要送我上樓,卻遠遠望見我家中廳的燈亮著呢,放心地說:“不用我送了,你自己可以上樓了
” 看到那盞點亮的燈,我心生溫暖
猜測老公還在看電視等我? 一進門,燈亮著
進臥室一看,老公已酣然入睡
看他那酣睡的樣兒,我覺得老公的睡姿真是很美! 欣賞著酣睡的老公,看著開著的燈,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這是老公為我特地開著的燈! 也許他怕我回來看不到屋亮而失望?也許他怕我上樓道黑不好走有意為我照明?總之,當我回來遠遠地看著屋里開著的燈,我心里燃起希望,充滿暖流
即使同學們在一起聚會歡樂又張揚,這時也還是心儀向往那可愛的家,因為不僅那亮燈的屋子是我的家,更有那燈飽含著老公對我的濃濃愛意! 多年來,老公就這樣默默地數次為我開著燈,照著我歸來的路,照亮我的心! 原來,愛不是用嘴說的,它是真實地存在于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
而在我說不可能的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懷著最后的一點點期翼,仍然還不死心
我以為,我甚至可以倔犟到與時光對抗的地步
───作者題記 壩下電廠遺址,位于清河水庫下游正中,距清河水庫壩下西一千米處的一塊開闊地上
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初,國家正面臨著困難時期,始建壩下電廠,占地上萬平方米,計劃投資近二億元人民幣
第二年,在一期工程完成百分之四十之后,因諸多原因被“確定緩建”,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電廠(指壩下電廠)側面,正向溢洪道口(指水庫溢洪道口)”,接著在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四日,工程下馬,從設計到施工,共計二十五個月,耗費巨額資金
尚在自然災害中煎熬、尚未從因外援專家撤走而憤怒的情緒中解脫出來的貧民百姓,“刷”地將目光投向這塊在省級地圖中都找不到座標的黑土地上來
看著工程建設者們來不及抹去脊梁汗水,雙瞳充滿著血絲,含著悲痛和憤怒,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工地
從此,這里荒草叢生,殘垣斷壁,日漸凄涼
被拋棄的一百二十米高的煙囪,陪伴著兩座五、六十米高、采用進口鋼材和國標水泥澆筑的廠房框架,開始了孤獨佇立的生涯
十九年后,中央黨報發表社論,雖然沒有點名,卻毫不留情面地批評了這個工程,這個工程所浪費的巨額資金,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今天,足以稱得上是一組天文數字啦
太陽東升西落,白云來去無蹤,荒草生后又枯,野禽高盤低旋,過客來去匆匆,誰也不肯在這壩下電廠遺址里下半個身影,駐足半步
春風乍起時,我偶行壩下電廠遺址,漫步殘垣斷壁之間,仰視高大的建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塵埃飛揚其間,歷經滄桑歲月、雪雨霜風剝蝕的建筑物,瘡痕累累、斑駁陸離
那些鋼筋鐵骨已經銹蝕斑斑,扭曲著翹出體外
由鵝卵石、混凝土澆筑而成的墻體,已經沒了光澤,少了凝聚力,其上布滿苔蘚蛾窩,蛛網蟲巢
為取外材,人為錘鑿棍撬的痕跡,清晰地印在裸露的基礎墻上
這一切都歷歷在目
還寒的春風里,我的心靈一陣顫栗:一個生命已經走到最后驛站的壩下電廠,是已經死去?還是依然活著? 在我的耳邊,突然響起當年建設者們氣吞山河的號子聲,我仿佛看見建設者們裸露著臂膀,在奮力推動著陷入淤泥中的卡車;建設者們舍著生命,在流著血,流著汗哪! 一陣目眩,一陣耳鳴,依然佇立在那空蕩蕩的殘垣之間,任思緒隨風飄逸
殘垣客觀存在著,當年的建設者們絕沒有想到,他們建設的是一座殘垣
他們更不會料到,艱難建設留給我的是一串串長長的思考
殘垣啊!面對你的破舊、損毀、我默默無語,在你面前,我開始思考建設與發展的真正內涵,體會著失去心靈平靜的感受
從此以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魂牽夢繞著那處遺址
今夜無月,只有星光點點
我心情沉痛地屈腿抱膝坐在殘垣上,仰望著夜空里,殘垣被噴灑一層幽藍的底色之后,又被涂沫一縷星光般的青白,在那幽藍和青白的反差之間,能見那苔蘚青綠,能見那殘垣灰暗,能見荒草漸漸枯萎,能聽到些許石片瓦礫在脫落
在這光線與色彩的反差中,我仿佛看見一組群雕,懸在那幽藍和青白之間,飯盒里散發著高米豆飯的芳香,呈現著小蔥拌豆腐的青白,工棚里回蕩著建設者們片刻小憩時,睡夢中流溢出來的囈語,回蕩著與妻子、兒女歡聚時共享天倫之樂的笑聲
我帶著沉痛的心情,伴著星光而來;又帶著同樣的心情,拖著沉重的腳步而去;沐浴著閃閃的星光,徜徉在殘垣斷壁之間
殘垣啊!四十多年,唯有星光與你為伴,難道你不懂,那閃閃星光正是建設者們不眠的雙眸嗎?你怎么就不與它們述說呢?面對殘垣的寂默、孤獨,我默默無語,苦苦地尋找著答案
中秋時節,有朋邀我去九蹬山賞月,我卻領他奔壩下電廠遺址而來
圓月如盤,懸在殘垣的煙囪和框架中間
煙囪孤立,框架危聳,孰不知它們在這里,這么孤獨地聳立著四十多年
用用不得,毀毀不了,我仿佛聽到了你的訴說:四十多年,歲月隨著秋風飄過我的頭頂,四十多年,曾經奢望有誰能夠記起我;四十多年,我企盼你早些來看看我,告訴世人不要忘記我
只有你才是我─── 一個“棄兒”的唯一客人
我孕育在“大躍進”的腹中,誕生在“自然災害”的床上,窒息在“困難時期”的襁褓中,是我的錯嗎? 建設者們走了,機器設備拆了,“洋專家”撤了,似乎一切都發生在一夜之間
圓月與我擦肩而過,風兒不肯在此駐足,這里唯獨就有我自己,沒有誰還記得我,真的不是我的錯
突然,我感到殘垣在流淚
我仿佛看到了,一支隊伍扛著大旗,浩浩蕩蕩的開來;又扛著行李垂頭喪氣的地離去,他們仰視拔地而起的煙囪和廠房,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哭不出聲
我驚諤地瞪大雙眼,強抑住顫悸的心靈,從指縫間窺視著那月下殘垣,在秋的夜空中搖曳著
月色里我想起建設者們汗灑工地,血灑工地、淚灑工地,我顫悸和心靈在流淚、流血,看著那殘垣,正在呼嘯的秋風中泣訴著
我突然感到:我們是要發展,我們是要進步,因為貧窮就要被欺,愚昧就要遭辱,落后便會挨打
但是一定要遵循客觀規律,一定要敢于面對現實,要懂科學,要掌握技術
這便是我駐足殘垣所獲得的警示
壩下電廠遺址被人遺忘了,而這塊土地并沒有被人遺忘
繼一九五八年建成庫容九億立方米、名居遼北榜首的清河水庫后,一九六六年建成東北最大的火力發電廠清河電廠,一九八四年這里改制建區,它東依清河水庫,庫里魚肥水碧,南屏九蹬山脈,山上林茂果豐,西聯遼河平原,原野稻浪無垠,特別是環城纏繞的十里名渠,一年四季煙霧飄渺,將這座方圓不足百里,城市人口不達十萬的彈丸小城,裝點得富麗堂皇
一座集發電、灌溉、旅游于一體的面貌全新的現代化城市,正佇立在遼北這塊肥沃的土地上
駐足壩下電廠遺址,一次次從夢境中醒來,聳立的殘垣是一段歷史,歷史也是一種風,這風從小城上空刮過時,留下的是永遠不忘的啟迪
多想把凌波仙子的球狀根莖團團回聚,純潔矗立的莖抽出綠色的枝杈,飄飄欲仙,淺黃色的花瓣準則地盛開,花蕾鑲著金色色的小顆粒,分散著誘人的撲鼻濃香,電視屏底坐小平臺上歐美映山紅,裊娜起舞繪聲繪色,桃紅如桃的燦爛映襯緋紅的絲狀不準則地向邊際輻射,花瓣歪曲外炫,層層疊疊,猶如衣著皺邊裙的花仙子,復瓣復色秀美的映山紅花,冠以天女舞的稱呼則名符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