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見到我當然是大喜過望,并請我吃飯
吃飯的地方在這個城市一流的飯店,我的詫異不是老馬在這么高檔的地方請我吃,而是他竟然也在這種地方請得起我了
席間又不斷加入了經理處長之類,老馬和他們熱烈地談合同價款之類的話,我在一旁插不上話,只顧吃菜
吃完,老馬很瀟灑地叫小姐過來,付款后將一張發飄裝入手提皮包中,在他身上已經絲毫也找不到當年和我一道喝菜湯的神采了
旁晚時分,有人提出到星海廣場去小游一會兒
當然嘍,大游是不敢的,一則拿父母的血汗錢出去大肆游玩讓我們于心不忍;再者趁現在記憶力比較好多學點現代化的東西,以備日后不時之需,便也沒時間可揮霍大游的;三則學校晚上查得甚嚴,遲到者處罰甚重,誰敢和校規唱對臺戲?!
那些優美的事和歲月,只能留在回顧之中了
而在其時那些人可見那些事都不過凡是結束,卻并不知保護
那大肆的動作此刻磨成了冷靜的動作,那不行計劃的獨力融出了恰如其分的獨力,那愛發抱怨的個性煉成了鎮定收放自在的情結力,那半大的事都心驚膽戰的稚嫩換成了天津大學的事兒都接受負擔的老練
遼北的初春,田野抹著一層淡綠,大地復蘇,雁鳴河開,溪流宗宗
沿溪流尋覓下山的路徑,我的目光忽然被曠野中一方晶瑩剔透的山石所吸引
彎腰拾起來細細端看:山石無名,粗糙得有些斑駁,附著些許溶巖,紋理卻清晰可辨;山石無型,風化得不成規則,又雨蝕些許穴孔,滄桑得鮮明可知;山石無艷,未經一刀一斧雕琢,更無嬌柔粉飾之狀,足見得不與濁伍
它孑身默默,孤守空寂,在山林里,在風雨中,煉就一身厚重和敦實
不正如母親那坎坷艱辛的人生嗎?因為無私而豁達,因為無畏而堅貞,因為無暇而明澤,因為質樸而精神,因為平凡而偉大
我釋其義如是說與父親、姊妹:得于故土無垠曠野,禪于母親磊落人生,故擬冠其名“母親石”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