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樹的來歷不明,但這一點兒都不妨礙我對它的熱愛
神曰:去問人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上山的次數越來越多,但到干爹家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院子的騎墻上長滿了草和青苔,院子里也是青苔斑駁,綠草點點,蕨類植物在陰濕的排水溝及屋的背光的角落三三兩兩地生長著
還有一些花卉,在歪歪斜斜的破盆里旺盛地長著并開著星星點點的花,花與綠意盎然的院子,給破舊的古屋增添了許多生機
綠綠的院子里陽光充沛,前庭也就光明敞亮了
藍藍的天,囿于院墻之上,時有潔白的云來來去去,鳥飛去飛來,蜂蝶翩舞于花草間,雞鴨覓食于院里院外,只有院里的青石甬道總是那么潔凈,那第瑩潤,深灰色,浸透了歲月的影子,那斑斑點點的地面,已經無法找到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的鱗爪,那些輕快或得意的腳步和悠然自得的日子已經無從找尋
他們的眼神告訴我他們似乎等待了許久,那種期待讓我感到惶恐
不知什么時候有人突然提議要不要拿酒助興?這些麻木不仁的臉在聽到酒的時候突然生動了起來,這真令我感到意外,因為我去了半天,一伙人聽我講那些所謂的野史都是木然得仿佛埃及的木乃伊
聽到酒很多人“活”了起來,那么多的人響應!像在人群里刮了一陣蠱惑的風,不知又是誰建議,要大伙敬我酒,我說自己不勝酒力,但是很快就有很多人反對,說我裝
我心說看來我的表情太過清醒,也許他們認為我吃了酒就會露出像他們一樣的木然
于是我硬起頭皮喝酒,那酒麻、辣、酸、烈,攪動我的胃,不久我也兩眼呆滯了,因為我感覺自己的頭很大,仿佛斗一樣,很沉,抬不起來
看我這樣,他們終于放過我了
總之我說了很多的廢話,從我胸腔里釋放的除了酒氣,就是連串的廢話,因為第二天有人說我酒后講了許多不屬于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