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拯救和被拯救
我們的肉體需要拯救,在良心的驅使下,我們也在某個時刻拯救著他人的肉體
可是靈魂呢?在秘而不宣的痛楚中,靈魂往往是真正的弱者,它躲在暗處獨自哭泣,獨自撫摸滴血的傷口
可是,我們拿什么來拯救自己或者他人呢?在痛楚甚至死亡面前,我們總是姍姍來遲
在幾乎來不及覺察的瞬間,那些痛楚的靈魂和肉體就輕易地分離
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瞬間
盡管生命不會永遠存在,盡管肉體不會永遠鮮活,但我還是感到了一絲深秋的涼意
二千二百多年前的這一天,荊軻和秦舞陽走進秦王的宮殿時,風,正從宮殿的廊柱間環繞而來,從咸陽城的上空而來
于是,秦王,始皇帝,必然地正等在宮殿里
一個故事發生了,同時,這個故事在發生的時刻,也走向了結束
是的,是故事總要結束
在河的這邊,一位老者看著趟過河的丫頭們長大成入,然后又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她向女兒們講述著像女兒一樣年輕的時候,這里并不富裕,從外鄉嫁到這里的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于陌生的土地,一年又一年,季節更替,土地領悟辛勤人的情感,以豐碩的果實回報她
老人很平淡地講述,她的眼睛有著亮晶晶的東西閃現
王鵬夢寐以求的“存瑞獎牌”,是14年前該旅為紀念豪杰董存瑞設計的獎牌,反面是董存瑞犧牲炸堡壘的泥像,背后刻著董存瑞精力“犧牲為國、奉獻為民”8個字
我不知道谷雨的真正含意,此時,麥子還未成熟,水稻也還沒有下田,我說的是還不到插秧的季節
稻谷應該是在谷雨前后下秧田的,布谷鳥從山外飛到了村莊的林子里
谷谷谷地叫著
村莊已經被布谷鳥的叫聲所灌醉,好像稻谷的香氣已經彌漫于整個村莊
說實在話,此時的村莊的確已經彌漫著一種稻種的香氣,那是稻種在谷桶里發芽后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一股酸酸的霉味兒,就像是發酵面缸里的那種味道
布谷鳥可能聞到了這樣的氣味,因此它興奮地叫個不停
耕牛忙碌得只剩下了吃草和反芻的時間,其余的時候,牛在田里扮演著一個古老的農業者的角色,牛屁股后邊跟著的是與農業有關的人,它應該算是農業的真正主人,卻必需借助牛來實現他的農業的夢想
牛與村莊的農民,誰是這塊田野的真正主人?有時候還的確分還不清,牛是主人的夢想的翅膀,牛是農人的夢想和希望的結合體
有些老鄉把牛當成是自己家里的一個成員,牛舍就毗鄰著自己的老屋,牛與人是親兄弟,因此,牛沒有理由不為主人賣命
牛是力量的主體,農人是智慧的主體,牛和農人就構成了農業的整體
所以,真正的農人是把牛當成自己家的一員的,南方的牛和北方的馬都是農民的親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