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的時候,我帶著我的詩歌,在草叢里尋找著我的路
在清晨或者黃昏,卓瑪,我看見你留下的痕跡
那是你的經血,它們染紅了滇西北眾多的泥土和花朵、藤蔓與巖石、道路與橋墩
我看見滿山遍野的青稞和蕎麥,在陽光下瘋狂地生長著,你的經血染紅了它們的根須,讓滇西北的炊煙總是溫暖的
還有一些經血,你把它們灑在峽谷里流淌著的江河里了,騾馬和牛羊從村莊里出來,經過水邊的石灘,低下頭去喝水
等到它們抬起頭來,便會伸過頭去,彼此仔細地嗅著同伴們的陰部
卓瑪,你的經血里充滿了你的咒語,凡是你走過的地方,空氣里都飄蕩著一種氣息,讓花粉瓣上的粉塵隨風而起,讓血色的大地里生長出蘑菇,讓牲畜們彼此追逐
就像空間是以表面的寰球為中心,綁住了每天實際面臨的一切生存,這生存綁住了往復的有限大概,但又綁住了無窮不期而遇的爆發,這爆發又綁住了體驗,體驗又綁住了看法,看法又縱橫著情緒變革,變革又是情結在敬仰的冷靜理想,而動作又綁住了局面帶來的動作順序,這順序又綁住了部分取部分舍的情景,這情景跋山涉水一律輪回
大概少跟共事聚次餐、少為“出息”加個班,用戴德保護的心態面臨歷次友人聯合的時機,年青人少點上鉤玩大哥大的功夫,咱們的雙親用她們一輩子的功夫來介入咱們的人生,咱們干什么不許運用那么一點情緒和功夫來伴隨她們,在她們走向單薄的這段時間中,賦予咱們能大略做到,她們卻視若寶物的伴隨,才是最卑鄙而和緩的禮品
17、忘記,那么冰涼,絕意,卻最相思
如今,我最愛聽的就是我那呼叫門鈴一聲接一聲地響了,一聽到這種響聲我就猜到是小邵又送稿費單來了
于是,趕緊拿起聽筒,還沒等我張口詢問,便聽到了小邵那一聲親切熟悉的呼叫:“大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