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請原諒我這么的愛,愛一個稱呼,當有人這么叫你時,你很幸福,這世界還有一個用心疼你的人
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我為你們上的《背影》那一課,一向上課聲音很響的我,嗓子是嘶啞的,我知道那是我上的最糟糕的一堂課
在上課的前一夜我收到了伯父病危的通知,一向疼愛我伯父;在月臺前,發絲零亂,向我揮手道別的伯父,正在離我遠去
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我甚至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在顫抖的
真的不愿意把這樣的插曲寫進屬于我們或你們的故事里,我只想對你們說:孩子,把握眼前擁有的幸福吧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也不是很清楚,即便再怎么問自己,依然無從知曉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母親的人緣極好,雖然我們是外地人,由于母親經常接濟村里的鄉親,對學生也不厚此薄彼,一樣的教育和關心,那份情誼,在鄉親們的心里漸漸厚重起來
母親從鄉鄰的門前走過,她們總不忘打個招呼:“何老師,這么晚了,做什么去?”母親于是解釋去給學生批改作業,以后她們再見了母親,就這么問了:“老師,你作業去呀?”
那一年來了個什么運動,一些他因工作得罪過的人,在所謂的工作組的動員下,整了他的黑材料
一根“法繩”五花大梆地把他綁進了共產黨的監獄里
饑餓、潮濕、冤屈、壓抑、看守,叫他喘不過氣來
但他還是堅定一個信念,我是黨的人,黨會管我的
在那里堅強地支撐著
一年零四個月后,他無罪釋放
回家后只恢復了黨籍,國家干部的職務還沒有恢復,又聽從黨的安排,繼續著黨的工作,兩年多后,一些人又整他,因一個人的經濟問題硬把他這個領導牽進去,隔離審查了兩、三個月,還是沒有問題!兩次的教訓仍然沒有把他給教訓過來
一次我回家探家,當著我的面,又和一個人大聲地吵了起來
我問他:為什么?他說:想占公家的便宜我寧死也不讓
但他對于整過他的人仍是一如既往,使那些人很感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