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陡峭的石階彎彎曲曲的蔓向山頂又在曲折中蔓向那芳草萋萋的江畔
一個個土家人就這樣日日月月年年的從這條羊腸小徑開始生活的出發與歸來
一面面酒旗從各個客棧中斜斜的挑出來,在秋風中獵獵的響著
而腳下,便是洶涌澎湃,素湍綠潭的長江水
江心中不時有幾只白鶴或悠然的滑行,或順著山勢上到青天,直追煙云而去
只留那一座座身披秋色的山峰在煙霞與流云變幻著光與影的離合
它們或是孤峰獨看云,或是幾座圍抱在一起,或是幾座緊密的相依偎著
但共同的是,沒有哪一座山不是郁郁蔥蔥,沒有哪一座山不是用奇、險、雄、秀來挑戰著你的想象力
同伴中,有人對著這山這水,不斷的指點著,嘆息著,也有人將鏡頭一對準之后就再也移不開了,更有人在只是吟哦著“噫吁哉,署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心中對快樂生存的夢有如夸父追趕的太陽
只有太陽在,夸父就破釜沉舟地奔波天邊,跨山越河,冒死追趕
哪怕為此開銷了本人的人命!
首先,把視線遮擋的是那些被春花壓抑了一個季節的綠葉,在這季好象一吐心中的怨氣,開始瘋狂的滋長
放眼望去,滿山的郁郁蒼蒼
這些荷花,毫不費力就在紙上形成了夏天的景致
細看一筆線條,或者一抹色澤,有寂寞的感覺
倘若退去幾步,立在不遠處端睨,線條與色澤,一下子就水乳交融,縱橫入畫
荷花上沒有飛出蝴蝶,荷花一樣華麗
紙上沒有陽光燦爛,畫面一樣熱烈奔放
其情其景,當時就是入了畫的,只有那份迷醉,畫面再也盛納不下,至今仍在不斷外溢
這是一種效果
臨摹者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陽光,蝴蝶,麗云,綠水,這些夏天的元素,與幸福有關的元素,本應該與荷花相伴,與迷醉相伴,如今全被臨摹者省略,是有意還是無意呢?夏天,是能夠把幸福看得最清楚的季節,也是最易讓人產生夢想的季節
然而,時光的雕琢,給每一個人帶來的結果是不一樣的
許多人陷進了物質主義的淤泥里,向著庸俗、迂腐和懦弱的深淵沉淪,不能夠像荷花那樣再次從淤泥里拔出清高的莖葉和艷麗的花朵
對他們而言,夢,連想想這個字眼都會覺得奢侈
他們大多是沒有夢的,他們太現實了,現實得連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
臨摹者的迷醉仍在從畫中汩汩淌出來,浸潤著周圍的一切
我被浸潤了的意識,觸摸到了臨摹者的意念,情形就像是一匹揚踢前行的馬,雖然背上馱了重負
忽然以為,紙上的荷花,就是臨摹者的夢,就是他孕育成功的地方
嗬嗬!仍舊去把歐陽德祥之書觀賞,從味同嚼蠟《閑言碎語》之書覓出遠見卓識
如許辦法,是否順其自然
究竟,對于他之第六本集子,與他前赴后繼的《清閑車轱轆話》《閑情隨語》《閑心漫語》《閑心雜語》之書一律,接踵而至,被閑字根雙生串綴,一波接著一波,五本總匯,堪為閑字系列,惟隨愛家們品茗玩弄,恣任評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