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索橋之夏 磨刀河滔滔滾滾,貼著古鎮(zhèn)的左肩流過
這道鐵索橋,是古鎮(zhèn)的一道古樸獨(dú)特的風(fēng)景
橋兩端有橋樓,飛檐翹角,雕梁畫棟;兩條護(hù)欄鐵鏈,從兩尊獅子頭上繃過;幾根手桿粗的鐵鏈上,鋪滿用桐油漆涂過的厚木板
人行橋上,晃晃蕩蕩,膽小的女人們常在橋中間發(fā)出幾聲尖叫
夏天的中午和傍晚,橋樓的青石條上,橫七豎八躺著些赤裸著半身的大伯大叔;搖著大蒲扇乘涼,偶爾也擺幾句龍門陣,或長聲吆吆吼幾腔川戲——我站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橋下一潭,是小孩子的樂園
幾十個光腚孩子在里邊撲通撲通,攪得潭邊淺水里幾頭閉目橫臥的水牛不安起來,又搖頭,又甩尾巴
這些場景,何嘗不是古鎮(zhèn)最真實(shí)最樸素的寫意呢? 想來鄧艾取川時是未必走過這座鐵索橋的
但紅四方面軍肯定走過這座鐵索橋——縣黨史記載,這里曾建立過蘇維埃政府,橋頭大石上還有紅軍“丙二”刻的“打土豪分田地赤化全川”的標(biāo)語
如今這位置上是一座水泥橋,沒了橋樓,更沒了乘涼的老人和戲水的小孩,連橋下的磨刀河,也如一條半死半活的懶蛇,在亂石叢中踽踽爬行
甚至問起如今的小孩子,鎮(zhèn)外這條小河叫啥,他也答不出“磨刀河”三個字來
忘記故鄉(xiāng),是一種悲哀
那時我還年輕,也還漂亮,眼睛里淌著憂郁
我每到榕城,幾乎都有到黃江處走走
說是走走,又都有些彩色的小插曲
曾記得,我們在師大邊的那個小店暢懷痛飲,直至讓餐館老板面對著一大堆啤酒瓶目瞪口呆;曾記得,我們在夜里冒著雨穿街走巷,只為到什么什么歌舞廳聽一通歌,喝兩杯咖啡;曾記得,我們有住處偏偏不去,寧愿擠一鋪床披衣對坐,煮上一大杯苦不堪言的海南純咖啡,借此而熬夜侃大山,好一番天花亂墜……舒服莫過隨便,這就是玩得起來的那種朋友了
諸位,你說呢?
調(diào)節(jié)師笑著對我說∶“本來,這不過一種煮肉時放進(jìn)去用的香葉子,沒有什么原因,治好你的,是上頭來的力氣
”她指指天上
現(xiàn)在,我也許還會混在沸騰的千萬球迷當(dāng)中歡呼,但我更會于千萬沸騰的人們當(dāng)中獨(dú)坐,思想和熱愛最終會讓人孤獨(dú),能與自己會心莫逆的,只有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