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卿兮,如隔三秋;兩日不見卿兮,如隔一生
情之卿卿,愛之卿卿,從今相思
人生一恨,離合急遽;人生二恨,流年不待;人生三恨,各有所思
秋風窗里,羅帳起飄蕩,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南望祁連
北通沙漠
看得出來,聽了這話,蔣老師顯得有些激動
因為我看他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臉上現出一種成功的喜悅來
我是一個成長于村野最終又脫離了村野的人,我一直固執地認為城市的綠色總沒有鄉村的綠色來得自然、質樸和溫情
城市的綠色是被人拘束了的寵物,就像動物園的猛獸,威貌不變,可內在的氣質卻有了很大程度的褪色
城市的綠色總是被那些叫作花工的人預先定植了形狀和高度,甚至是色彩的濃淡調配,它們失去了自由生長的權利
鄉村則不同,放眼望去滿目蔥蘢,各種綠意遍布村落,就連家里的墻壁、屋頂都逃不脫它們的攀爬
各種綠色隨意地擺弄著自己所構思的、喜歡的、創作的任何一種姿勢,無需受人擺布,也無需擔心受限制,想彎就彎想直就直,想往哪延伸就往哪延伸,想在哪扎根就在哪落腳
我常跑到它們中間,躺在它們懷里,或嬉戲,或親撫,盡情地享受它們供給的絲絲縷縷的樂趣和恩賜
在這里,天高云淡,唯有爽涼宜人的風徐徐吹拂;唯有高一陣低一陣的鳥鳴蟲音啁啾如樂;唯有清靜恬雅的泥土芬芳撲鼻潤心
這里,仿佛一部沒有休止符也無主題的魂靈大合唱,恣肆任意而又輕幽曼妙,是真正的天籟
多都被學子帶向四面八方散佚流失了
其中全然記住的是那首《徒駭女子》——那是從徒駭河清涼而出的水鄉女子,是位皮膚白皙眉清目秀的女子,是位心地異常純潔的女子
畢業前夕,她來到我家,讓我為她寫一首詩,而且必須是美麗于她明亮于她的詩
正是在這一點上感動了我,使我真心實意地想為她寫一首詩
可是當女孩走后,我浮想聯翩整整一個晚上,攤開的稿紙卻沒落上一個字
但是,讓人難以置信-也是自己始料不到的是,一夜長眠之后,清晨睜開惺忪睡眼,卻突然冒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