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束河,更多的時候我沒有什么事可做
我喜歡在小河邊看魚,看紅的黑的各種顏色的魚,在綠水中緩緩走過
魚的游動十分從容,身體十分光滑,他們都是集體出游,有一只魚掉隊了,過了一些時間,它快速趕了上去
小河不寬不長,這些魚卻生怕迷失方向,找不到它的伙伴
那年被套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出門旅游的燦爛心情了,她也不來股市了
在熊市漫長的煎熬里,我閑暇時打打《軒轅劍天之痕》電腦游戲,我知道是自己想她了,但她終究還是沒有給我發短信,也沒有打電話,我心里很失落
轉眼半年過去,妹妹終于來電話告訴我她又來股市了
說是在股市看不見我的人花花,在家里也是一人獨自無聊
于是我就象應召男郎一樣背上背馬達腳下踩風火輪地趕過去陪她,天天夜晚給她打電話,她說真的很感動
一來二去地自己感覺蠻瘋狂的
后來一次我們在湖邊吃燒烤賞月聊天時,她說我這個人挺浪漫的,誰做我的女朋友真幸福,我當時沖動得吞下一只沒有爵的完整雞爪就向她表白了
她同我說了以前大學男朋友對她造成傷害的事情,說現在沒有勇氣再開始了
這樣一來,我心里就象沒有成熟的葡萄酸溜溜的,但卻強裝老練大氣地對她說:沒關系,大家可以先作好朋友嘛
淚水就在這個瞬間涌了出來
我沒法繼續聽下去
我非常懊悔,我真的應該陪在朋友身旁,親眼看著厚土將她深深覆蓋,那樣,我焦躁的內心或許能稍微平靜一些
我的心臟此刻在胸腔里虛張聲勢地狂跳
這是一種極度衰弱的表現
我就著濃茶喝了10粒速效救心丸
濃茶是服藥的大忌
可我顧不了許多
我已經三天三夜不曾有過哪怕一小時踏實的睡眠
車廂里是少見的空曠,不多的一些人,零零散散地,有些冷清
一張三人座椅收容了我疲憊不堪的軀殼
列車前行了,耳朵里灌進的是風聲、雨聲、車輪與鐵軌摩擦出的咣當咣當聲的和鳴,片刻之后,人們的話音漸行漸遠,我感覺火車像一只巨大的搖籃,搖晃著,試圖將車上的人們帶入未知的夢鄉
“我的母親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做事勤快,以善待人
她有一雙親切的雙眼皮的眼睛,一副慈祥的面孔,一個甜蜜的小嘴巴
還有一雙勤快的小手,個子不高,身材瘦小
”
我們抵達叮咚聲的源頭
在一個房檐、廊柱上到處掛著黃包谷、紅辣椒的白族院落里,一群白族工匠正在忙碌地敲打各種純銀、白銅工藝品
那些包谷和辣椒串,很富有裝飾性,眼前景致,紅的紅,黃的黃,白的白,像一幅油畫
主人,一位年約四十來歲、相貌樸實的白族漢子迎上前來,邀約我們到堂屋前就座,并忙著為我們烹茶
幾個年輕漂亮的白族姑娘抬頭笑著瞟我們一眼,又埋下頭去用錘子、鏨子,在銀器、銅器上叮叮叮,咚咚咚敲打著
她們頭飾上的穗子也隨著那叮咚聲有節奏擺動著,擺動著,擺出一種極富音樂感的韻致
阿寬手中的照相機,開始興奮地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