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點到了,家茵走的功夫向小蠻說:"那么我來日夙起九點鐘再來
"小蠻很不釋懷,跟出去牽著衣物說?教師,你來日確定要來的啊!"姚媽部分去開閘,部分說小蠻:"我的姑娘,你就別上海大學門口去了!再一放風——衣著又不穿——"家茵也叫小蠻快進去,她一走,姚媽便把小蠻一把拉住道:"快去把衣著穿起來!"小蠻道:"我不穿!你不聞聲教師說的——"她一齊上給橫拖直曳的,兩只腳在地層上嗤嗤的像滑冰
姚媽部分談論著部分逼著她加衣物:"教師說的!才來了一天本領,就把兒童慣得不調皮!兒童凍病了,凍死了,你這飯碗也沒有了!礙不著我什么呵——我反得宜老媽子的,沒兒童我再有事做!沒兒童你教誰!"
十五年眨眼間就過去了,當年那些描著淺色花朵有著紫色封面的詩集,擺放進了書架的里層,那些可以淺淺吟唱的詩句雖然仍在記憶中,但已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不再去翻讀
我知道,當我笑的時候,眼角已有了細細的紋痕
很少去想起海子想起詩,如果不是因為一些或許與海子無關的句子
但當我再回望海子,他仍然年輕,仍然在漂泊,然后不知在哪一張紙上寫下這樣的詩句:“那是長久的漂泊之后/陽光打在地上
陽光依然打在地上
/這地上”
我很快離開那所學校,領略千姿百態的人生
時間的沙漏,揮動清冽的風,揚起我一張笑臉,光陰的速度牽動我平庸的快樂回到城市
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更加繁榮的城市,我從故鄉一再出發,故鄉卻淪陷為一張叫做身份證的票據
有一扇門曾經期待我一雙熟悉的手,而我推門的雙手卻停在門上
無數模糊的面孔、無數迷失的可能,隔門浮現
微瀾曲折中,我只能袖手而立,在得到和失去之間,毫無意外的選擇,一次次戰勝了些什么,而不見得就是最后勝利的結果
細雨如絲,飄灑在挺挺的青竹桿上,叮叮的敲擊,彈撥,樂的手指
可兩個小時的電話,也不是一直能保證的,大學的生活很豐富,有時候,忙完手里的工作,困意已經很濃了,這時候,接到了她的電話,草草回了一句:“困了,今天不打了,早點睡吧
”第二天想到昨天的做法有點不妥,趕緊打過去想解釋一下,卻聽到對方電話的忙音,這一下可好,只好又哄又勸,邊做保證邊發誓,好不容易,對方噗嗤一笑,這就算重歸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