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結婚后就專心經營著自己的小家庭
對我們十分小氣吝嗇
煙廠是個效益很不錯的單位,每個月都發很多的東西,洗衣粉啊,面巾紙啊,油飄水飄什么都有,但是大哥從來沒有拿一包面巾紙回家,也從來沒有送一包煙給爸爸,周末難得帶著老婆孩子回家一趟,基本是空著手回來白吃白喝一天,抹抹嘴就走了
媽媽說:“這樣的鐵公雞,叫我怎么會疼他!”于是,媽媽寧愿把吃不完的水果糕點送給鄰居,也不想送給大哥吃
是的,永遠有多遠?我不知道
我也無法說清
在冬天的深處我沒有尋找到春天,卻拾到了冰雪覆蓋的一粒種子
我把它埋進地里:新春來臨的時候,它長出了嫩綠的芽兒
對于這棵弱小的生命的我倍加地呵護,一直盼望它能長成參天的大樹
我一直認為,它像我一樣有著自己的生命,有它自己的歡樂與驚恐,只不過有時候,某些生命不太引起人們的注意罷了
那時候,我只有十五歲,確切地說,是十五歲零三個月,對生命的意義還沒有完全的認識
他們在城市的盡頭,沒有繁榮的街市正在閃耀霓虹燈
在城市的盡頭,只有破舊的棚戶區,他們的生活簡直是命中注定
在城市的盡頭,有一群像他們一樣的人
窗外轉瞬烏云氤氳,將萬物都彌漫在了昏暗之中,正如我現在的情緒
提防地回顧往日的同過的搭檔,又有幾個真實地領會本人
不,不是她們沒有領會到,而是基礎不想領會本人,由于咱們一直不過急遽的過客,曲終人散,即使有年后的重聚,又哪有昔日的情緒
他鄉見面,也不過擦肩而過
由于開初的咱們早已死去,來日保持在連接
我一直感觸做本人不想做的工作即是在蹉跎本人的人命,如行尸,如走肉,如人命被褫奪了精神,空靈而麻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