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那又黃又硬的饅頭,我感覺“年”似乎已經像沉重的車輪碾軋過來了
我窒息著
它又像一把刀,把我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殘忍地把我晾曬在冬夜里——一個被人們稱為“除夕”的夜里
對“年”的恐懼似乎從那夜開始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引申開去,我開始對所有的節日恐懼,我總覺得歡樂屬于別人,就像別人手里的鞭炮,你是只能聽到響聲的
歲月的更迭交替如期把“年”送到我跟前
我冷漠地對著它殘忍的笑意
我選擇看書,也許只有思考會把我對它的敵視上轉移開來
要么昏睡,在混沌里逃避“年”的侵襲
這是一種未知的感觸,一種親情編制的紐帶,365個日子,有幾何次不妨看到相互熟習的面貌,夢來了,想你了
這是一種未知的感觸,一種情義編制的心語,急遽分其余身處兩個都會勞累的身影,夢來了,想你了,這是一種未知的感觸,一種戀情編制的詩意,追趕理想路途你我奔波的步調,夢來了,想你了
八、還好嗎看一部分值不犯得著你委派終身?不是看他情緒好的功夫對你有多好,而是要看他情緒不好的功夫對你如何樣
就這樣在一個午后溫暖的陽光里和他漫無邊際地調侃著,他的言語倒是真的勾起了我那不堪回首的戰“痘”歲月
在和他的談笑中,我的心里悄然彌漫著絲絲縷縷的痛
鞭炮響起,新娘新郎并肩走進大廳,這時候攝影師向后猛退,象一把老刀子劈得左右來賓讓出一條愛情的甬道
新郎面有得色,新娘勉為羞容,大家熱烈鼓掌,筷子即被扔下,有肉沒肉的嘴一起歡呼:嘔嘔嘔,如印第安土著發現了白人,如誰家的小娃娃看見奶油糖
嘻皮笑臉的主持人得先講幾句話,且要帶頭用普通話;證婚人要宣讀“營業執照”(結婚證也)云:“手續合法,準予營業,欽此
”介紹人也要笨嘴拙舌地鼓勵一對新人“抓革命促生產,但不要違犯計劃生育政策
”最后一雙新人一拜天地,二拜父母,第三夫妻對拜--這是舊習,現在的新風尚是一拜領導(真是今不如昔),二拜群眾(不知為了什么),第三是新娘新郎在幾個半大小子的前推后搡下撞頭碰懷,做害羞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