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滾滾滔滔變得有些渾濁的怒江水,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一路上只有江水隱隱的嘩嘩聲
昨晚,姨妹夫酒后告訴我,去年,在怒江、瀾滄江、金沙江“三江并流”剛被列為世界自然遺產不久,有關部門提出了怒江十三級水電梯級滾動開發規劃,中國華電集團云南怒江水電開發有限公司接著在昆明掛牌
正當這條大江有可能告別自由奔流的歷史的關鍵時刻,在“綠家園”、“云南大眾流域”這些NGO(非政府組織)的呼吁和反對下,這一如箭在弦的工程終于擱淺了
地震要來的信號最先被石墻洞里的蛇獲悉,但蛇不與人通靈,它們鉆出來在月光里爬行,我們并不理會
地震要來的信號被秧田的青蛙獲悉,青蛙的皮膚開始過敏,青蛙滿田滿夜晚的叫,呱呱呱,呱呱呱,已經反常,我們卻不能破譯它們的真實代碼
生產隊剛剛照上電燈,電壓還很低,光亮比煤油燈好不了多少,蚊蟲反常地飛,我們卻看不明白
對于天,地算不了啥,無論你地要怎么震,震成汪洋大海,天也無動于衷,所以地震要來的那個晚上,天空晴朗如青石板,閃亮的星宿像鑲嵌在石板上的狗金子
涪江繞村流過,水聲與蛙鳴混響,對岸的山脊鐵桶一般卷曲、聳立,直抵天空
環環相扣的時光與別來無恙的歲月同習于今朝的高山流水,起伏不定的希望與若隱若現的曙光同著于風生水起
大舅娘是最孝順的一個兒媳婦,但是生了三個兒子以后就瘋了,是先天性的,沒有治療的余地
她以瘋子的身份在家里被供奉了許多年,在我讀初中的時候才被陌生人拐騙走,給這個家帶來點安靜的氛圍
瘋顛的大舅娘不能帶給外婆寬慰,外婆除了可憐以外,別無它法,大舅也不算爭氣,就把希望寄托在大舅的三個兒子上面
大老表算得上第三代里的表率,據母親回憶說,大老表的歲數和小姨是平起平坐的,小舅舅輟學回家放牛待孩子的時候,就得把他們兩個一樣大的孩子同等對待,雖然一個男孩兒,一個是女孩,一個是妹妹,一個是侄子
二老表給我的印象不是太多了,我熟知他的時候已經小學五年級了,而我熟識他不到半年,他就因為偷牛被關進了監獄,后來我讀初三的時候他被放出來過,見了兩面以后,他又被再度關了進去,我想他今生差不多都只是在混混與監獄中度過了
三老表我和他挺熟的,小的時候還和我開過玩笑,讓我把蟲子當做美餐吃進去,但當我日漸長大以后,他就被調進了工廠,工作了幾年就被岳父招回了湖南,從此杳無音訊
裝載萬物的地面,體驗它的氣味實行凡是中自我的修道
凌亂的雜事,要么在現在散盡,要么像東風一律打攪咱們的本質,然而植被奔著春日而生的刻意,不會遲疑
專注,靜氣,深思,植被有著靜靜成長不畏艱巨的勇氣,不受外物感化,不在意外界干涉
為此,也該有不受情結安排寂靜向前的勇氣
彌漫的情結,是不妨在專注中協調的,沉下來,積聚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