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為愛而舞蹈、讓愛得到永生的神的象征,我一直以為那個吹簫引鳳的人生活在海底,他把愛藏在海洋的最深處
文成公主在拉薩留下了美麗的傳說,松贊干布的金身矗立在大昭寺
然而,他們的愛情,并沒有如愿以償地給這片高海拔的土地帶來和平
文成公主西行百年之后,土蕃又與大唐興兵,哥舒翰與蕃兵當著天神的面,在日月山下鏖戰,戰況慘烈,天地為之色變,青海湖為之嗚咽
萬人坑里掘出的戰時遺物,靜靜地擺放在展覽館里,無聲地訴說著久遠的慘烈
面對它們,我亦無言
這個可憐的羔羊,它曾經向花問過路,向草求過道,并對他們的話都深信不疑,唯一沒做的是,用自己的思想去判斷過正錯,沒有向自己求過“經”,其實最值得信任的“真經”
應該在自己那里,真正的方向應該在自己的思想里
等我抽時候回到村子里去的時候,往往是農閑時,村子里靜悄悄的,仿佛一個生了病的老人,沒有生機,一聲不響地躺在莊稼中間
是的,我的村莊,就是一個生了病了的老人
我每一次回到家里,總是看見我奶奶彎著腰在院子旁邊的菜地里,把頭深深地向著菜葉叢里俯下去,把青菜、白菜、萵筍的外葉一層一層地剝下來,放在菜畦間,然后拿去切了喂豬
奶奶今年好像已經88歲了,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她就是那樣,因為嚴重的風濕病,她的兩只腿不能正常地行走,走路或者勞作,總是彎著腰,每挪動一下,總是一拐一拐的
院子旁邊的那塊菜地,從1985年開始種上了菜,到現在為止,奶奶在那里勞作了整整二十年,每一塊土坷拉上面,也許都沾滿了她層層疊疊的腳印
2005年的春節過后,我在一個星期天回到家里,也是在菜地里見到了她
我叫了她兩次,她才聽見
她抬起頭來,看到了,一邊在菜地里扯雜草,一邊說她最近的身體狀況
黃花,對于我這個土熟土長的全村人,對她的情,熟習的似如對兩小無猜的鄰家女孩難割難舍
涓涓的河水在抽水機的助力下,順著壟溝淌進了田里,油菜根喝足了甘霖鉆出了嫩葉
過了數天后,油菜在一點點長大,綠葉上長出了梗葉
梗一點點變粗,開放出了數朵小黃花,簇成球形勢
愛好群聚扎堆的黃花堪稱柔情萬種,千嬌百媚,競相開放,到處金色,讓農戶民心潮磅礴本質充溢了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