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你是老鼠,我就是貓;你是茶葉,我就是水;你是大樹,我就是藤;你是現金,我就是卡;我會追你,泡你,纏你,最后會取你
從床底下搬出來,經受陽光紫外線殺菌的還有寫著我們姐妹三名字的扇子,寫名字的方法是先在芭蕉扇面上用毛筆蘸墨汁寫上我們的名字,用白紙在四周糊上印章的形狀,然后用煤油燈熏,這樣一來周圍就黑了,然后再用水一清洗,原來寫名字的地方就留出空來了
還有寫著名字的澡盆,竹椅子,水桶,扁擔,雖然父母不是農民,但卻因為五七學校與農民打成了一片,沾濡了許多淳樸的氣息,學會了許多手工的本領,納得厚厚的鞋底,緊繃繃的鞋樣,絮了新棉的襖,手織的襪,三角形狀的步拼湊出來的被面,還有只有領子的衣服,護袖,甚至女人在沒有發明衛生巾以前用的扎實的布條子……雖然那塊每晚需要上勁的手表早已經停止了步伐,那根寫著龍鳳成祥的筷子不在成雙,那張糧飄已經過期,那把木梳象個缺牙的老婆婆,那條扎頭的紅方巾已經褪色,但它們卻依然能將兒時的點點滴滴拉出我們封鎖的記憶
陪我們度過整個童年的布娃娃現在又得意地可以對著我們孩子的童年眨著長長睫毛的眼睛笑著
馬塞爾?杜尚說:“我認為,如果一個人,包括任何天才,住在非洲大陸中心,每天作出很棒的畫,卻沒有人看過,他還是不存在的
換句話說,藝術家只有在被人所知的時候才存在
因此,你可以想象成千上萬的天才自殺、失蹤,因為他們不懂得如何使自己成名
”
母親在麥子成熟的季節總會坐立不安,在麥子開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機轟鳴著開過原野和道路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憂郁
那都會每天多一點各別也每天少一點各別,那晨昏每天留一點不一律又每天遺失一點不一律,那高樓高樓每天高級中學一年級點陽光又每天低一點月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