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咱們地里如何有人呢?是誰在打咱們的茬子?兩人哮喘吁吁的跑往日一看從來是同窗的柱子
柱子很小由于父親下井采煤巷道坍方而犧牲,柱子娘一人拉扯著柱子伯仲姊妹三個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以是柱子從能拿動鋤頭就發端幫家里干活了
要不要下車?向導問
我們天臺一隊的魚便是從這時候出名的
那些魚,成群結隊地浮出水面,或者三五成群,或者獨自為伍,或者出雙入對,常常引得過路人駐足觀看
我們自己也出來看
我們端著土碗,碗里盛著苞谷羹、紅苕稀飯、青菜稀飯,站在公路邊,堰塘埂子上,齊齊地看
有七條魚在一起游動,于是它們便成了從天上下凡來的“七姊妹”;三條魚在一起游,那就是“劉關張”;至于兩條魚親密相依,我們便說成“梁山伯與祝英臺”
總之,每一條出現的魚,我們都有名目給它安排上
有時候這個名目還會引起爭執,比如說剛剛還游在一起的“梁山伯與祝英臺”,不一會兒便游離開了,有人便說它們成了“牛郎織女”,然后喝羹喝稀飯的兩張嘴便會爭執起來,拿在手上的筷子也會朝對方指指戳戳
爭執到了白熱化程度,差一點就要動武時,旁邊的人便說,看看看,看好大一條魚,引走他們怒目相視的眼睛,便把他們的爭執化解開了
是啊,反正都是我們天臺一隊的魚,肉煮爛在鍋里,爭什么爭?
孩子在汗流浹背的玩著,我忽然感到莫名的隱痛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孩子熱火朝天的忙碌里,有著冰冷的寂寞
雖然,孩子現在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孩子總有一種天生超凡的能力,那就是極力張揚生命的快樂,而完全忽略其他的孤獨和寂寞,這些毒素,要到成年人之后才不斷的涌現到一個人的意識里,比如現在的我
聽著她長長的嘆息,我不由得在想:這就是一個母親,一個愛兒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