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荷塘漫步前行,凋零的荷葉像我一律正在接收寒冬的檢驗,然而,不必考查截止仍舊出來了,蓮藕將人命力內(nèi)斂在地下面,只待東風召喚,她們就會振奮勃勃盼望,而我大概經(jīng)過這場考查,交一份答卷,而后平靜退出科場,也大概交不出答卷,倒斃在這一場人生的科場上,此后被這個寰球圈除去
將赴死和行刺的行為執(zhí)行得如此徹底,時間如此漫長;在我們看來,那每一個時刻都是冰火交替的煎熬
每夜每夜,用來行刺的鐵器在他手里握到灼燙,而清晨醒來,它重新開始冰涼
那鐵器消耗著他的體溫,也燒灼他
我們猜臆他復(fù)雜的心理:也許他根本不愿意刺死趙襄子,那個杰出的仁愛的領(lǐng)導者;但是他需要、他必須完成一個儀式
行刺原本就無望,他時而飄忽的心境,更使成功希望渺茫
他要的是一個行為過程,而非結(jié)果;他以行動向世人證明著什么,也許他有著深遠的構(gòu)想,他的行為,也會是在人心中建立的一座牢固城池
到最后,他也許已經(jīng)對等待感到厭倦,他幾乎渴望著結(jié)局的來臨,他需要以死來完成儀式
告其余喇叭聲督促,歸家心切的思路涌動,坐立于大型巴士,滿腔熱忱的寶慶科小伙,揮手向咱們戀戀不舍,更給一位七十多歲的鐘老長輩送來了遺留在賓館大哥大,令老翁家連連道謝,贊不絕口
可我面臨這場景,情緒卻沒有一絲寧靜,只有背靠坐椅,腦在轉(zhuǎn)化,一面跟著車搖樹動,一面腦際翻騰,仍舊以眼珠和耳鼓,從來在釀酒小組、種酒公園、種酒當場、報告講壇之類,過影戲般縈思盤繞,動筆疾書,直至漸入午間休息狀況,夢中抿香,一齊與車一道飛馳,猶如迎降落游仙翁的品格清高,上天入地般諧游,品卻崇陽瓊漿,體驗大中華無窮國光,絢爛般一臉淺笑
春風是溫柔的,一如愛人的雙手在撫摸
伸手向春天擁抱,原來春天的的氣息處處如洞庭湖的碧綠,一度養(yǎng)育著根深蒂固的典故:養(yǎng)育著柳毅傳書的愛情,滋長著代代如昨的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