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田野里就開始有黃鳥鳴叫,聲音很凄厲,像撕心裂肺的樣子
從汶州村到張坊村不過五里地,沿著溪邊走三四里,再坐渡船過去,溪面寬有五百多米,這時候正是漲水期,溪面顯得寬而平靜,漩渦都不見了,從采砂船的位置坐船過去,斜對面就是張坊的渡口
溪水還是渾黃的,像淘過土的水湯,平時看得清清楚楚的對岸的山和樹、天空和云朵都變得暗淡模糊,早晨時光,太陽從東邊照過去,坐船過去正好背著陽光,對岸的一切都看得真實
張坊村的渡口是一大片樟樹林,大多是上百年的老樹,郁然像一團云一樣棲在那里
坐船的時候,貼著水面飛過去幾只翠鳥,聲音很尖地“啾……”一下,一閃而過,感覺很虛幻
黃鳥就在此時交交地叫著,立在樟樹的頂梢,踩得樹枝顫悠悠的
鄉下人都叫它立秋鳥,秋鳥一叫,西風便響
黃鳥什么樣子,我沒看踏實,估計身上的羽毛全是黃色的吧,黯啞的那種黃,滲著點血一樣的猩紅色
這種鳥不是一直叫個不停,似乎是有時辰地叫,它剛一叫的剎那間,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沉甸甸的,說不出是啥滋味
憂郁、哀傷、凄涼……大概是吧
這鳥的叫聲似有不祥之兆,它讓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像那溪水一樣,靜穆而凝滯了
水渾濁的時候,更有一種蒼茫雄渾的氣象,像黃河水那樣,是有質地的,堅硬、雄性、恣肆不羈
船槳就得更用力地挖開渾濁的水面,沉實的水面波瀾不驚,只有漣漪,細密地擴延開去,通往岸邊幽微之處
五百多米的寬度足以營造出一種雄闊的場面來,讓山的促狹感有所收斂
黃鳥的凄厲的鳴叫,讓秋一下子就涌上了心頭
“嗯去吧沒讓我年老陪著嗎”我瞥了他一眼就和伙伴一道朝影戲城走了
內心嚷嚷著我沒為啥讓你發個陪著,有病吧!
上次回家時,我打電話要見他,仿佛期待見其它網友一樣,他拒絕
我的任性嚇壞了他,后來有兩個多月,他不再給我留言,甚至不再跟我聊天
他很冷,象冰雪,感性是片刻之間的反光,倏忽就散
我不喜歡吃酸菜非是母親的酸菜做的不好,母親的酸菜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尤其苦苣酸菜
父親那時常年在工地上攬活,在家呆的日子有數,但只要父親在家,家里必是擺幾次酒場,固然我的父親也是從不喝酒,酒場卻是勢必要擺的
擺酒場就常有喝醉酒的人,在散場的時候,也定有叫囂著吃漿水飯的人
母親經常都是嗆滿一鍋漿水,吃到最后,卻常常點滴不剩
甚有村人叫著母親的名字,要母親把家里的苦苣酸菜給他舀上一罐,他要帶回去再吃
母親常常都是很樂意地滿足于他們的要求,能守好一缸酸菜,在一個農村婦女看來,那是一種榮耀啊
但我知道,第二天母親準又得忙著做酸菜了
小龍湫與之比擬,猶如顯得越發嬌羞
但在靈巖群峰之中,她大概標新立異
她沒有澎湃的派頭,有的是娟娟的身姿,置身雁蕩諸峰,山石嶙峋,煙靄回繞,伴著靈巖寺的鐘聲,她的水聲也能凈化精神,似乎走上靈峰的東瑤臺、西瑤臺,暫時是瑤池滿目,雖不迭張家界的寧靜振動,卻也極具雁蕩特殊的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