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花開的時候,正是春種農忙的季節,因此更沒人去欣賞這淡黃色的不起眼的小花,唯有蜜蜂為伴
我要向這些被文化藝術正史打入另冊的消隱的大師們致以崇高的敬意
他們無名并不是他們喪失了擁有名字的權利,而是無意識喪失了將名字流傳千古的權利
有誰意識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創造了一部藝術史?當然,他們所在的時代和所身處的社會地位,尚不屬于自覺創造藝術的范疇,但他們承襲了麥積山所在的天水地區柴家坪仰韶文化人面陶塑手法的歷史積淀,汲取了與秦州為鄰的川陜兩地的石刻技藝,并自如融洽了西方印度造像的新技術和表現宗教形象的新型形式,形成了取法中亞犍陀羅造像與中原本土造像的民族風格濃郁的獨特石窟
那些消隱如一陣風的大師,他們手下的佛像表現了雄健肅穆的相貌,脅侍菩薩像則塑出了質樸虔誠的神態
一句話,這些無名的工匠們已將佛教藝術傳入時相伴而生的舶來藝術理念悄無聲息地消化在傳統民族文化的汪洋大海中,塑造出了讓人擊節而嘆的既符合宗教精神,又適應本土民族習俗的各類佛教題材的造像,上承北魏秀骨清像余韻,下開隋唐豐滿圓潤風格,舉凡全窟塑像神品,可以看作是佛家廣為傳頌的所謂“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的具體體現
第二天,我放學回來,父親沉著臉,到了吃飯時,父親問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吃棗了?”我一聽那個字樣,心中很憋悶,我說:“你說話怎么那么難聽,那叫偷嗎?那么多棗我為什么就不能吃幾個呢?”父親聲音里滿是憤怒:“那是公家的東西,你知道嗎?”也許平時積壓在心底的那分憤怨傾刻間就被點燃了,我噴涌而出的是抱怨與斥責,我把飯碗使勁往桌子上一放,沖父親吼:“我知道是公家的,就你品德高尚,那么高尚,為什么不去當經理而去看大門呢?”話還沒有落地,一記響亮的耳光便落在我的臉上,父親氣得嘴唇發抖,手更抖了,那一刻看到父親臉上的悲戚,我的淚水便肆意奔流,那一刻我看到父親那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上面給我做飯的點點油漬,蒼老在父親身上已無處不在了
所以,虎王下食讓畫師照幕僚說的辦,而且限畫師在三日之內實行肖像,這可難為了虎畫師,但這是虎王的吩咐,他不敢違反
真想再到渭南小鎮去走一走看一看,去撥弄一下那個舊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