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出身在何時在何地,家門口簡直城市有一條河,縱然是一條很小的溪流,在孩子的心目中也是一條大河,不管未來你走到何處,想起它來十足都如在近前,由于那是一條魂牽夢縈的故土河
水是人命之源,有河的場合就有村鎮,而這座村鎮縱然再小,也是游子日思夜想的故土,精力休憩的殿堂
其時我就住她家民宿隔鄰,外出時往她家民宿看一眼,大多功夫都能見到她,偶然她外出買菜,偶然在教門口日曬理花弄草,偶然在店里跟男友以及小貓談話,偶然在款待住客,偶然在小灶間搗鼓好吃的
因著年齡一致并且又是街坊的身份,在咱們還不相熟的功夫我就吃過好幾次她做的細工芋圓奶茶
她也不見外,買有什么好吃的也會喚我去她家嘗一嘗
可不是么,我對于什么球星什么戰術打法之類的不是多么的了解,仔細想想,正如那個朋友說的那樣,其實我就是在看熱鬧而已,完全是想在球賽里放縱自己,是給自己找個喝醉的借口而已
小時候,我經常和小伙伴們在田野里玩耍,有時候,望著從頭頂飛過的大雁,羨慕極了
心想,不知道它們從哪兒飛來,要飛過多遠的路程?為什么那么悠閑自在,一點也看不出疲憊的跡象?整齊地排成長陣,忽而“人”字型忽而“一”字長蛇,不斷地變幻著隊形
而我們跑不了幾壟田就氣喘咻咻、上氣接不上下氣
我們用盡全身力氣扔出去的土坷垃,也不過電線桿梢頭高
可大雁卻能飛得那么高!高過遠處的壺公山峰
它們不停地飛著,直到消失在視野盡頭
而地平線仍然在遠遠的地方,我們根本不可能走到那里,因為,地平線比壺公山還要遠得多
我第一次遠足去探山,當我爬上海拔一千多米的壺公山往南邊看去,仍然望不到地平線的盡頭,就像我白白走了那么長的路一樣,我還是離著地平線遙遙的
那時的驚駭是難以形容的,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微茫,在高高的山頂上,望著山下熟悉的大地,那些房屋變得如此渺小,就像我們玩過家家時捏的一些玩意兒,路像面條一樣曲里拐彎,河流像書包的背帶一樣
仰望天空,依然那樣高遠不可及
天空的云朵離著我們遙遠而迷茫,太陽緩緩地爬升,遠處的大海波光粼粼,與天相接
我們在山頂強勁的山中像蘆葦一樣搖晃著,直到害怕起來,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風吹走,像蘆花一樣飄散無蹤
忽而明,忽而暗;忽而近,忽而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