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
鄉下女人站在門框里面,也在抿嘴笑
老頭走進了屋里
我在陽光下又閉下了眼睛
我聽到男人對女人說你猜那幾個酒瓶我賣了多少錢?女人說誰知道你賣多少
男人說三塊八
女人說這些酒瓶是你從市場上撿來的?鄉下男人在向地鍋下面放劈柴,還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說道就是今天上午賣水果的時候揀的
看臺上的道具,簡直令人嗤之以鼻,那么一個小得只有四五張桌面大的戲臺,橫豎一塊半舊不新的紅布,左擺一條農家長凳,右置一張八仙桌,七八個演員擠成一堆,大大方方地將紅白涂料往臉上抹,有個別男演員側身將兩個把缸蓋隆胸扮旦
鑼鼓敲響,此時在家吃飯的全動了心,急忙扒下飯
看戲的小孩,爭相鉆到臺前,以看一眼演員、搭上一句話為榮
老村長則忙得團團轉,扯著破嗓子大叫安靜
但人們臉上仍帶著喜色,各喚各的親戚,各找各的凳子,人頭攢動不息
空地上坐著站著蹲著的,有爬窗翹在屋梁上的,小孩站在高高的條板凳上或跨在大人肩膀上,反正鬧得水泄不通,連人縫里都擠滿了高高低低的腦袋
所謂理想,本來即是一個又一個庶務,是你長久不會承諾去積極說起的痛,是你低調前行時本質被隱蔽被養護的最柔嫩的弦
這就是名編輯被玩弄的例子之一,真有點虎落平陽受犬欺的悲哀
歸根到底地說,那個作者水平太差,他看不到自己的份量之輕,所以也輕了那編輯
兒童一手牽線,一手拿著線滾,大普遍人都不如大人流利,方才升起的鷂子沒跑幾步就落下來了
有些能本人放起來的兒童,趾高氣揚的看著那些波折的人,笑著喊叫,似乎報告一切人,老子的鷂子起來了!在這堆兒童中,會放鷂子成了勝利者的規范,那些波折的丹田有些人懊喪,有些人偏巧就不平輸,一遍一遍的試驗,跑起來停下,跑起來停下,也沒人去問一下左右大報酬何她們這么簡單
大概在這群幼稚的人眼前,身為大人,理所當然的要會放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