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親友圈主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滿意再補
和炎相識是很偶然的,初次見面我們似曾相識一般,侃侃而談了兩個多小時,臨走的時候我們互相留了電話,記得那天我走出了很遠,他還在遠遠的望著我,大聲的喊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呀!”我點了點頭,不由自主的笑了,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自己,總之,那一天我有些失眠了
三天后的一個早晨,我撥通了他的電話,我們如約的在午后校園的跑道上見面了,還是和上次一樣談著關于學習的事,因為我們的相識就是由學習引起的,他還是那樣的健談,神采飛揚的臉上,透著陽光般的笑臉,我不禁有些走神了
畫家是個中年男人,把自己包裝得很有藝術氣質
藝術家的打扮都類似于畫家
起先她是在畫家客廳的茶幾上,一張仿古檀香雕花茶幾,她甚至感受到了檀香的清幽正在浸入她的體內,就像墻壁四周的水墨畫,也濡染了一股檀香的清幽
畫家早上起來,將她洗凈,先是清水,再用開水
她的身體漸漸有了些微的溫度,這時她仿佛從夢中醒來,畫家的手指將她從睡夢中蘇醒
她聞到了茶葉的香味
一個早晨,畫家都在品茶
畫家的雙手寬大又白凈,一遍又一遍觸摸她
她的身體是溫熱的,清茶升華著她的靈魂
畫家觸摸她時會哼幾句小曲,更多的時候是若有所思,臉色凝重
畫家有時很粗暴,將房間里的用具摔得乒乒乓乓響,她害怕有一天也會在畫家的手上成為一堆碎片
畫家狂躁時并沒有失去理智,揀那些經得起摔打的東西
她有一種恐懼,不知畫家為什么不能安靜地過日子
黃昏,畫家的居室空寂,她和所有的物一起等待著畫家的歸來
沒有畫家的存在她們是寂寞的,哪怕畫家有時狂暴地對待她們,她們的生命也會有短暫的喧嘩
她們需要喧嘩
當茶水和烈酒滋潤著她的身體時,整個身心像一朵綻放的玫瑰
她看到了那片生長茶葉的山野,還有大地上的莊稼
糧食兌變為酒,已經不是糧食,就像她不再是一坯黃土,而是一只青瓷
她和物們靜靜地等待著畫家歸來
有時畫家會在深夜帶上一幫朋友,有男有女,他們走進屋,房間里就有了喧嘩,這種喧嘩持續到早上,那些人離去,畫家才開始入睡
有時畫家只帶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學生模樣的女人,她走進房間有些拘束和羞澀
他們安靜地進來,安靜地做著一切,又安靜地離去
畫家送走女人后一臉的頹廢,沒有了先前的精神氣,他坐在椅子上,在幽暗的燈光中將幾片茶葉放入青瓷
后來,畫家將她放入畫室
幾乎是一夜之間,大表哥患了精神病,吃飯都不知道往嘴里塞了,整天神經兮兮,從自己家跑到二表哥的院子里,站一會兒,哭一會兒,然后返回
全家人一看不行,就把大表哥強行送到醫院治療
也就在那天晚上,姨夫給大表哥看門,傍晚吃飯去睡下,到第二天上午,還不見人回來
大姨和彩霞一起去看,大表哥的家門朝內插著,怎么喊也沒人開門
大姨媽無奈,找了一個壯年勞力,把門弄開
看到姨夫安靜地睡在大表哥的床上,過去一看,身體早已冰涼了
姨夫的死距離淋了三表嫂的夜尿不過10天時間——遠在邢臺的四表哥回來了,在鄰村的表姐也回來了
姨夫的喪事辦的和其他人家一樣,鑼鼓嗩吶,還放了一場電影,然后送入泥土,插上柳枝,一個人就這么告別了,無聲無息
只是大表哥沒有參加,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去世了,還在醫院里被二表哥的房子折磨得神情恍惚,不知所以
1個月后,大表哥被接了回來,情況有所好轉
那時候,正是播種的時節,大表嫂帶著一會兒好,一會兒糊涂的大表哥去山地種豆子
兩口子冒著春天的熾烈陽光,干了一個上午,在樹蔭下歇息了一會兒,回家路上,大表哥一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了下來,等大表嫂奔到,大表哥已是血肉模糊,氣息奄奄了
還沒送到醫院,就沒了氣息
6、現在的生活 2006年,大姨72歲了
去年回家,多次去看大姨,也請她到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
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建議讓大姨住在我們家,母親也同意,但大姨不肯來,只是偶爾來一次,住幾天,然后一個人,蹣跚著回自己家
彩霞一直在武安一帶打工,女孩子干不了重活,在鐵礦把井口或者開吊車,一個月下來,也有幾百元的收入
只是不能照顧奶奶,每次出門,都先把大姨送到我們家,家里家外叮囑了又叮囑,還時常打電話回來,詢問大姨的情況
大致是2003年,大姨一個人到山里拾柴禾,不小心摔斷了胳膊,要不是有人在,趴在那里不疼死,也凍死了
大姨的高血壓越來越嚴重,有時候暈得把持不住
常感覺自己的腦袋的血管不通了,憋得疼
去年夏天,去基督教堂聚會回來,突然暈倒在地,掙扎著爬起來,一個人在床上躺了兩天,水米沒進
坤之秀兮,異鄰地之荒涼
夏之蔥,冬之素,春無幾數,秋無長顧
我和陳初的冷淡便是從那天發端的吧
一天又一天,當我與他的聚會實質形成替失戀的小女孩出謀獻策;當他由于要溫習作業沒有功夫陪我去逛阛阓;當他傾盡生存費為同窗捐錢而沒轍為我買一朵玫瑰……我的疑義便像青藤一律悄悄成長:在他生擲中,我究竟占怎么辦的場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