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在麥子成熟的季節總會坐立不安,在麥子開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機轟鳴著開過原野和道路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憂郁
從某種意義上說,小城就是一個時代的縮影,然而卻是一個流動的縮影
小城在歷史的嬗變中運動著,它的走向如何是無從預料的,但是小城人卻是樂觀的,他們確信:摧枯拉朽的時代變革給自己帶來的,必將是美好而富庶的伊皮亞諾曲線園
時間過得快,轉眼間又是一年
臘月二十六,我們照舊興沖沖去趕年集買鞭炮
得才家窮,又要放生產隊的羊,便不再鬧著跟爹討錢去趕集買鞭炮
年三十的晚上,我們放了一通鞭炮后,又照舊鉆進我家的柴禾棚子里熬年五更
得才也沒來
我們去他家喊他,他卻只把腦袋搖成貨郎鼓
無可奈何,我們只好怏怏地回來
因為沒有得才的呱兒和順口溜,我們都有些無情無緒,一會兒便都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陣驚炸炸的呼喊聲把我們從睡夢中驚醒,忙跑出柴禾棚子一看,原來是得才家失火了,只見一團大火騰空而起,燒紅了半邊天
我們嚇得臉色都變了
后來,那大火還是被村里人救下了
只是得才死了
原來,我們走了后,他一個跑人到自己家的柴禾棚子里熬年五更,不小心把棚子點著了
野史家言,尼采殺死上帝的最初動因乃是出于對上帝目光的恐懼
一雙死魚的眼睛從一個別樣的世界穿透你的五臟六腑,你也會感到不舒服,而不舒服的極至就是瘋狂,天才如尼采也只有借助瘋狂的力量才敢于挑戰這種傳統的信仰,那么你可打得碎旁觀者的目光?
在萬籟俱寂的夜,獨飲一杯寧靜的酒,手執素筆,蘸著如墨的夜色,在字字句句縱情的陳訴著喜怒哀樂,將十足質樸漸漸歸屬平常,在如許清淺的時間里將淺淺的墨香抄寫成淺淺的情懷,供遙遠向往,也不負如水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