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血色玫瑰開放在最耀眼的白色天空下,美得似夢
總叫我想起父親
總叫我想起柔和平靜的夜
總叫我想起溫馨的家
是家的氣息,是家的聲響;濃濃的、款款的,打著節拍,夜的旋律因此而優美
恐懼離我而去,黑暗離我而去,夢,平實而酣暢
童年,呵護于羽翼般的鼾聲中,花朵,籠罩在如蓋的綠色里,讓我徜徉于無羈的月色,讓我游弋于斑斕的幻想
遭遇鼾聲,遭遇無邊的幸福
是涓涓細流擊節著青石的激越,是翩翩翅膀迷失于對花的誘惑,夜,或而凝成如磐的深淵,推不動,甩不掉,屐聲四起,號叫彌漫—是惡夢!鼾聲于我的驚呼中戛然而止,濺一朵美麗的浪花
是娛悅的釋然,是不盡的撫慰,是輕柔的話語:睡吧,娃
在我枕著這無邊的關愛之后,在我細細的鼻息重又溶入這濃重的黑色慢板之后,只是一忽的功夫,父親的鼾聲又呼呼的響起
依舊是濃濃的,款款的,置身于父親的懷抱,置身于鼾聲的谷間,一如坐在一列顛簸不斷的火車在逍遙自在的旅行,安祥而又愜意,偎依于濃烈的父愛
遭遇鼾聲,遭遇無邊的幸福
總是這樣,鼾聲起于平和,鼾志止于平和
父親只是不時的醒來,掖被,撫摸一下,看一眼,自語兩聲,然后獨自悄無聲息的離去
鼾聲之外,夜,如一株滋潤柔細的莊稼,童年,如一枚展萼亮瓣的蕊
在我羽翼漸豐的時候,我又忽而在意鼾聲的大響,鼾聲的聒噪,夾雜著濃烈的酒味,夾雜著扎人的花白胡子的邋遢,夾雜著肥胖的身軀不均衡的抖動,連同父親失之敏銳的愚拙,連同父親失之現代的固執
我自信前面是一條坦途,我自信仰之是一片藍天,掙脫鼾聲,掙脫縛我的羈絆,讓我作自由狀…… 夜了,忽的風撞門環,葉,卷直一萬只號呼的口哨,虬枝如劍,一片廝殺,風大起,劍大響,夜叫折騰的天翻地覆,我驚恐萬分,瑟瑟于被人類社會窩里,一如狼叫聲中一只蜷縮的羔羊
又是冬日,雪落了,一片亮色,一大片亮色,夜只是一片白,空空的叫人心里發涼,捱到天亮,去傾聽閂聲,去傾聽門的吱呀,去傾聽掃帚與雪的嬉語,之后是媽媽把早晨點起一盆亮亮的火塘,之后是父親的喚叫聲里我起來了……然而依舊是一片空白,凄凄的白的叫人發涼
失卻鼾聲,遭遇漫長、落寞的夜,沒有依托,沒有護衛,沒有安全感,此時,我又想著父親,想著父親的鼾聲,想著戦溫馨的家
沒有鼾聲的夜晚,失之祥和,失之溫暖,失之節律
沒有鼾聲的夜晚是可怕的夜晚
如今我已成家立業,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在鼾聲鼻息的夾當里生活,父親的鼾聲已依稀難辨,屬于女兒的夜晚已沒有風聲,沒有天籟,有的只是上樓的腳步聲,只是電視機的聲響和電話手機的鈴聲,人間天倫滋生于夜晚的情愫越發淡薄,大自然包容人類的融合隔絕于冷漠的鋼筋和混凝土之外,妻和女兒在各種變著花樣的被褥里著夢,我在白的叫人發冷的燈下寫作,然而,縱是置于喧鬧的城市,縱是站立夜晚的陽臺,心中總是跳動著溫暖的節律,總是起伏著難以節制的沖動,是承受也是付出,是享樂也是呵護
遭遇鼾聲,遭遇無邊的幸福
(通聯:江蘇盱眙農業銀行
“一架鋼琴
琴鍵是始,琴鍵是終
八十八個鍵盤,明明白白
琴鍵并非有限,而你,是無限的,琴鍵之上,音樂無限!”“但我登上懸梯,前面就展開了一副有百萬鍵、千萬鍵的鍵盤
百萬鍵、千萬鍵,無邊無際,千真萬確,無邊無際卻從未堙沒
在那無邊無際的鍵盤上,在那無邊無際的鍵盤上沒有你能彈奏的音樂,你坐錯了位置,那是上帝彈奏的鋼琴
”
這樣說來,蘭花走向市場是歷史的必然,作為原來養在深閨的天之嬌子,走向鬧市,向世人展示其綽約的風姿,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應該沒有什么錯!錯的是蘭花那與身俱來的高額市場價格,一時激發了人們潛在的趨利本性,不顧市場價值規律,蜂涌而上,狂熱投資,受到了市場的無情懲罰
從來想一巴掌呼死他的,然而看到他臉上的小笑靨后,我的氣全消了
不領會干什么,我即是愛好小笑靨,感觸很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