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親友圈主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滿意再補
麻雀還是那么歡快地歌著,像我無憂無慮的少年
一身粗布衣服的麻雀,丑陋而又瘦小,長得像土坷拉,是故鄉最卑微的鳥兒
它總愛嘰嘰喳喳,活象村里的二娃向我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快活
故鄉,是麻雀的天然舞臺
它迅捷的奔跑,就是曠野碧綠的心跳
停在一枝翠綠上,它是故鄉結出的一枚樸質而生動的果實,濃郁掩不住它喜悅的光芒;跳躍在打麥場上,它是鄉親們晾曬著的麥粒,靈動的鳥影注釋著金黃的夢境
它是一粒鮮活的音符,潤上了我視線的琴弦;它是一個醒目的標題,閃亮在我故園的上面
我和麻雀一樣,熱愛著老屋的屋檐
然而,當我羽毛豐滿,卻飛出了故鄉的視線
所以,這些年,我不敢膚淺地表達鄉情,這些年,在無根的小城,我裹著衣領和灰色的心情一路同行
麻雀明亮的眼睛,揀回了我丟在故鄉的夢
在上學路上,它輕靈的跳躍,讓我的腳步也平添了幾分輕松;瑯瑯書聲中,它的發音最純正,并且裹著一股清新的風
它有多少次飛翔,我的少年就有多少個夢想;它有幾滴哀鳴,我的一生就有幾絲愧疚
我用石子擊打過麻雀,就像那次我對二娃拳腳相加
那一次,麻雀在樹上唱著民歌,我的耳朵容不下它的俗氣
一塊小小的石子,擊碎了樹葉的傾聽,這是多年之后的一記重拳,砸向我的前胸
確有那么一段歲月,麻雀成了搶吃糧食的害蟲
看來,認識一件事物確實需要一個過程
小時候,我跟麻雀學著起飛,可飛過老屋的屋頂,我迷上了更遠的風景
麻雀,只是從田間飛回屋檐,從屋檐飛向田間
在光禿禿的冬天,這卑微的生命,骨頭依然很硬,是寒冷里醒著的種子,是沉寂中躍動的精靈
民族唱法的麻雀,依然是鄉村最優秀的歌者
今天,站在陌生的城市街頭,說一口鄉音的麻雀樸實得像我的農民兄弟
回老家看看吧!回老家看看吧!我豁然明白:我這只棲息在城市枝頭的鳥,只有飛回故鄉,才能找到自己的暖巢
作者單位:山東安丘八中辦公室(262100)劉學剛
我總是想親自爬上那堵起伏的馬頭墻,看看小巷外的天空
這樣的想法十分樸實,我從老婦朦朧的窗玻璃看到了外邊的一隅,太陽照過馬頭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光了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老婦同意了,我小心翼翼地推開半邊的窗扉
窗外是塵埃和蛛絲凌亂的墻頭,褐色的苔蘚被太陽烤干,像脫皮的皮膚一樣,一塊塊地往外翻卷,墻頭長著衰微的野草,一棵瓦松頑強地開出一串桔紅色的花序
墻頭的白堊已經剝落,馬頭墻風燭殘年的模樣似乎刺激了她的神經
她背過身去,低低地唱了一句什么,似乎是唱片上的歌曲片斷
她封閉了自己,這應該是個正確的選擇,透過朦朧的玻璃窗,她能夠想像的東西很多很多,可是,如今,我推開了那扇窗,她想像中的一切在瞬間粉碎了,像一縷煙一樣消逝
這應該是很殘忍的事情,我無意之間捅破了她一個經年的夢境,她竟同意我這樣打開那扇窗,事實上,在她同意讓我進臥室的那一刻,她已經向我敞開了她封閉經年的所有秘密
我是一個不更事體的小孩,一個讓她喜歡的小男孩,她有理由對我敞開一切秘密
那堵墻竟是那樣衰敗不堪,這和我從小巷里仰頭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它的傷疤竟很好地隱藏在我視線的背后
同時,我也看到了一個我所陌生的老婦人的真實的一面
我不敢對家人坦露這件事情,我從那時起學會了有所緘默
我也從此對那個老婦人有了許多同情和友善,我相信三叔真的吃過她的奶,三叔的緘默里包涵了許多難言的東西,三叔是別人的,我懷疑過,他應該是老婦人的親兒子吧
我父親和三叔的關系從來就沒有真正好過,而父親對三嬸卻是敬重如親人
奶奶排斥三叔,可是,為什么三叔分到了臨近小巷的那一半老屋呢?那邊的屋子我認為要比分給我父親的好許多,有騎樓,有墨綠色的瓷欄桿
父親和三叔形同陌路,奶奶和三嬸的關系也十分微妙,說不出好或者壞
三嬸卻是明顯的陳姓家的主要人物,“那個老妖婆真是命長啊!”我聽不出是感嘆還是嫉妒,兼或還有一些不滿
我沉默,不理睬他們,以示抗議
我對于這些古怪的問題有點好奇:“你的男友呢?他介意嗎?”女人的笑容僵硬了,煩躁地猛吸香煙,很久才說:“他當然介意
”我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覺得她身上散發出來一種另類的氣息,當然,不止那股濃烈的劣質香水味
女人不習慣我注視的目光:“想聽故事嗎?挺無聊的
”我禮貌性地點點頭,并做出一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代老師喜歡下棋,玩玩而已,不計較輸贏
在棋盤中卻得到啟迪,感嘆人生如棋
兩個人搖著蒲扇遣將擺子,看似儒雅,其中卻仍見金戈鐵馬、虎斗龍爭,還有風雪雷雨、烽火硝煙,還有不少人生啟迪
學會創造接近聯系,是每部分終身的作業,這作業常常要從愛情發端
但從另一個觀點來說:愛情像世上十足實物一律,是有價錢的,你真買得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