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我是出身在西蜀遙遠山國鄉村的兒童,缺乏常識,也更缺乏看法
小的功夫不說想不領會的題目沒場合問,即是認不到的字,不管帳算的題也沒場合問
長此以往也就風氣了,想不領會就讓它生存內心,等此后讀的書多了,看法廣了,該當漸漸就領會了
認清那種人,心就涼了,也老練了
認清那種人,也開悟了,也長忘性了
認清了那種人,也瞥見實際了,也瞥見本人了
看法了那種人,也開眼界了,也變換思想了
大眾身上有影子,你也不不同,但城市向更好的本人敞出影子
于是,在這樣的黃昏,我只能聽任花兒在落,夕陽在落,我的生命在一寸一寸地落
十八歲的時候,我收養了一只叫愛情的小動物,我為它面紅耳赤,我為它魂蕩神馳,我為它輾轉難眠
二十四歲的時候,我把妻子象蝴蝶一樣用大頭針別在我的眉間心上,這里溫暖,潮濕
我們在陽光燦爛的正午時分你喂我我喂你不光光喂飯,我們在夕陽西下的黃昏時分大打出手因為她叫我買綠豆芽我卻買了黃豆芽,我們在冬日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里反反復復地緊緊擁抱相互取暖
而我們的女兒,也出其不意地漸漸長大,也漸漸地由喝奶到吃雀巢米粉到自己吃飯喝湯,也能夠一邊吃著麥當勞一邊大聲地和我吵著架哭訴我的專制她的委屈,也能夠字正腔圓地哼唱“我和你一起飛呀飛,飛到枯萎也不后悔”
也許,妻子和女兒永遠也無法領略“眾鳥高飛盡,孤云獨去閑”的寂寞渺遠,也許,我們三個人還要經歷一場又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但我還會不斷地逃離她們,在無數個闃無一人的落花時節,逃進我一個人的山頭水湄
從縣城往東走十多公里,就到了永德的經濟中心永康,這里地勢平坦,氣候炎熱,土肥水美,是永德的主要糧倉
那一望無際的蔗林,在微風吹拂下猶如綠色的海浪一波波的蔓延開來
初秋的永康是一年中最為美麗的季節,萬畝芒果園的壯觀,十里荔枝的羊腸,足以讓你流連忘返
這里是一個真正的白玉(芒果的一個早熟品種)飄香,妃子(荔枝的一種品種,名為妃子笑)含笑之鄉
渴了,喝一瓶當地產的以南藥訶子為主要原料的金訶涼茶,那種沁人肺腑那辶梗?谷司胍餿??? 每當朋友們提起永德,心底深處總有一種深深的眷戀,想起那里的傣家潑水節和初秋的芒果節,心里總有一種狂熱
清澈的永康河和勐統河在這交匯后直奔怒江,形成怒江的一大支流
沿著清澈的河岸居住著水族(傣族)
我的外婆就居住在水邊,戴一束潔白的頭巾,嘴上隨時爵一嘴紅色的檳榔
外婆已離我遠去了好多年,但水邊的寨子卻是我常往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