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幫人寄信,是幫的情敵寄信
我再憎恨陳彪也不會下賤到把他的信撕碎或者扔掉,我很理智的把信封輕投進郵筒,聽到輕微的響聲,我想我是寂寞了
邊遠了千年前的人和事,于今仍舊那么迷人聽聞
風推雨漱早已煙滅了吳越爭雄的硝煙殘骸,那歲月的日夜已經有過幾何寧靜?那年候人民已經有過幾何寧靜?
41、茫茫人海中,你說,咱們不許主導寰球,但咱們不妨主導本人,初涉風雨的干笑,讓咱們留給秋風瀟雨吧
我拿終身的詩歌來只釜煮酒,對酒當歌,在沉淪中,找回一點慰籍
/> “燕子壘窩一口口泥”,家的建筑是多么艱辛
先前和妻在燕莊賃房的時候,門對過廊檐下便有一窩燕子
燕子幾乎和我們同時搬來的,老燕子壘好窩,孵出了小燕子
當小燕子終于學會飛翔時,妻便帶著家一個人飛了
這回搬到耿河來,門上方檐下依舊有一窩燕子
燕子們很少和我照面,也許是我不得閑來和它們聊天罷
燕子不是往日的燕子,我也不是往日的我,都做了陌生,想不到什么可以溝通的話語
看到門前的燕子一只只地飛翔在天空,心中郁積的全是悵惘
不是懷念舊人,而是找不到清純的舊自己
不敢談愛,不敢有愛,詩歌和筆是自己的情人和朋友,如此而已
脾氣不好,老友不來;才學疏淺,頭兒也不器重,碌碌無為的一個小職員罷了
獨自一個人漂泊在異鄉,不再有回家的念頭
或許是上回遭了冷遇,或許是沒有衣錦無顏還鄉,更或許是少一位可人的嬌妻向父母交代,其真正的緣由,說也說不清楚
想到前方的路途,不知何去何從;西藏那么遠,一個人能不能去成?永遠的夢想,永遠的布達拉宮,永遠的不可知的幸福是多么痛苦
處處無家處處家,一句多么無奈的幽默
今夜不再有夢,此生不復有淚
日子平淡而落寞,何時是一個盡頭
我問樹,樹無言;我問花,花不語
燕子在門前軟語呢喃,它記得過了夏天是秋天,它知道離了北方就去南方,走到哪里都是故鄉
我不是燕子,不知燕子是否快樂,是否有夢;燕子不是我,它怎知人世間最幸福的是夢想,最痛苦的也是夢想
記得那天下午回家之后,母親依然沒有關注下我的臉,她正和幾個女人聊天,其中一個女人看了我一眼說:“哎呀,丫頭的臉怎么了?”直到現在我依然清楚記得她吃驚的神情
母親簡單看了一眼淡淡說:“沒什么,不要緊,痤瘡吧,過幾年就好了
”那個女人卻說:“女孩子的臉,還是看一下好,我有個小偏方,讓她試一下吧,我的一個親戚就是用我的偏方治好的
”那一刻,我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我眼里的光芒決不亞于我的滿臉疙瘩的光芒,我滿臉感恩看著她,她說:“你的臉上是一種病毒,你把土塊燒燙,然后直接敷到臉上,這就叫以毒攻毒,把那些毒追出來你的臉就好了
”我當時不知道什么是以毒攻毒,可是她說這些話時她的形象大大高于我的當赤腳醫生的母親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