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接到這個電話,我會耐心平靜的用溫柔的聲音說:“你打錯了,我不是蔡老師
”然后掛機
后來,常常接到這個電話那頭的聲音,出于好奇我也會向電話那邊的聲音發問:“我不是蔡老師,你打錯了
請問你的孩子怎么了?”電話那邊聽到我這問話,迅速的掛機
我只聽見“嘟嘟”的聲音
這加重了我的好奇心
我再猜想,是住校的孩子失蹤了,父母再找;是孩子和老師之間發生了矛盾,家長想做解釋
這種種猜想都不合電話那頭親切而又焦急的聲音
我也想,可能那個蔡老師并不是孩子的老師,或許是這家的親戚,或沒是被這家兒子想出病來的過門沒見過面的兒媳婦
我胡思亂想著,不一會兒,就把這個電話打來的事情拋到腦后了
直到下一次聽到看到那個電話再打來
有幾次我就索性不接,可是他們一遍一遍的不耐煩的打,我只得被動的接上電話,再重復一次那句:“我不是蔡老師
” 這個電話平繁的打來,有時中午午睡時也打來吵醒我的好夢;有時正開著會,鈴聲大作,領導臉色難看,卻接到這個錯打來的電話
生活中平繁的被這個電話折騰的不得安寧時,我就沒有了耐心
前天,當這個電話再來,我說:“我不是蔡老師,請你們把電話號碼記清楚再打,好嗎?”我的態度生硬,口氣有些惡狠狠的像和誰在吵架,然后憤憤的掛機,當然手機那邊的人只能聽到我不耐煩的聲音,卻看不到我狠狠把手機翻蓋合在一起沖動的樣子
今天傍晚的時候,電話又來了,我沒有顧得上看號碼就接上了
電話那頭傳來我已經很熟習的那女人的聲音,秦安口音,聲音有些疲憊,我想像電話那頭也許是剛從地里干活回來,勞累了一天,汗珠子還掛在額頭的一位大嫂吧
想著于是我沒有匆匆掛斷
電話那頭依舊是:“蔡老師嗎?” “哦!怎么了?”我知道自己這樣做不道德,但我想要弄個究竟,或許,我會給這個經常給我打電話的人家幫點忙,出個注意
“我是韓中的媽,蔡老師,你不是讓我打個電話給你嗎?” “哦!……”我頓時無語不知道該怎樣接下去
“韓中現在在干什么?”我胡亂想想趕忙問 “在家看書呢?”她說 “最近他怎么樣?”我好像進入了角色 “好著哩”顯然這農婦也不怎么會表達自己的想法
"哦!你們家長要抓緊些,他多大了,我忘了?” “十三了
蔡老師,他在學校最近表現的怎樣?” "哦!挺好的
學習還很有興趣,就是有些粗心
”我把平實自己孩子的毛病都找出來,添加在那個想像中叫韓中的孩子身上
“平時要多鼓勵他,買幾本配套練習讓他做作
好孩子是夸出來的,你要經常夸夸他才好??!”說到這里我笑了兩聲,我想那笑聲是和她最好的交流
她在電話那邊也傳來了輕輕的笑聲
記憶中,從葫蘆島那美麗的海邊城市,搬到渺無人煙的綏中野墳地
剛開始覺得住帳篷和石棉瓦搭就的房子挺新鮮的
更有那年輕的男孩嚷嚷道:要墳墓里的鬼出來做伴
當然,最好是妖艷的女鬼了
可是,時間久了
每天只能面對同樣的面孔,每天沒有電視沒有書,只是枯燥的鋼筋水泥生活周而復始,大家才體會到真正的無聊是什么滋味
如今,離開工地的生活轉眼已過幾載
住在這大都市的高樓里,不自禁又想起當年的那段苦旅風霜
在后排擺設上面,新車安裝有后排無線充氣體例、兩個USB接口和一個12V點煙器;在前飾板上面,方便之門飾板化妝件、座椅上的折疊小桌板、5英尺觸摸屏遙控器的新外殼、兩個杯架以及儲物空間
在新款奔馳的后艙,安裝有兩張獨力行政座椅
而鑲嵌有細工十字繡的兩個后排獨力座椅都被頂級皮子所包袱
一名匠人耗費18個鐘點本領實行一套細工十字繡的處事,且所運用的線也特殊耐用,特出的顏色在車輛運用壽命內維持最如實的臉色
所有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舉動,都讓我對他的愛越來越深,越來越依賴于他,以至于我的每次活動都要有他陪著,否則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老崔,公眾的事,誰不睜只眼閉只眼?即是虧了,也不會找你
我拿一點兒,要什么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