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農村,在他們那一輩算是個有文化的人
在我的記憶里,父親做過隊里的會計、出納、保管,當過記工員和組長、隊長,因為這些,他曾被劃為“四不清”,受到過批斗,母親為此擔驚受怕,至今,我也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清
家里有一把算盤,那是父親有文化的象征,它厚重而結識,磨得锃明瓦亮,父親老用他來算帳,把算盤珠撥拉的噼里啪啦作響,很有節奏,仿佛在演奏一首優美的樂曲,連我們小孩子家聽著都心動
我們小孩子不會打算盤,卻喜歡在閑暇無事的時候撥拉它,就為找那美好的感覺,每到這時,父親總是歪著頭看著我們笑,亦或教我們邊打邊念珠算口訣,而我們總是學不會
每年年終,生產隊里都要進行決算,我不懂決算是什么意思,但知道父親又要夾著他那寶貝去算帳了
每晚回來,父親都會告訴我們一些消息
今天他說,他們今天炒了幾升大豆,把大豆嚼得咯嘣響,邊吃邊算,言語中滿是興奮,把我們羨慕死了;明天他又說,今年自己掙了多少多少工分,是隊里第幾高,你母親掙了多少多少,言語中透出幾分自豪,而母親也不示弱,說自己在隊里的婦女里也是最高的,似乎是在一比高下;再過幾天,他又告訴我們,今年的一個工投了幾毛幾分錢,多少多少糧,我們退多少錢,還能分多少糧,這時,我看到父親的臉上卻多了幾分的憂慮
父親的字寫得好,雖只上了五年學,但鋼筆字、毛筆字卻是清秀漂亮
記得我上三年級的時候,社會上流行批林批孔,學校里大字報滿到處都是,老師經常要求學生把寫好的大字報貼在教室的墻上
每每這時我的大字報都是父親替我寫,每每都會得到老師的表揚,那時我甭提有多高興了,恨不得立即回家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要知道被老師表揚是相當的不容易啊
此刻我已能特殊流利地玩這個玩耍,而且越玩越感觸它不復是一個玩耍,而是50萬對金婚老翁在婚姻生存中的領悟和創造
它在報告我,一句微乎其微的贊美,一杯順利遞去的熱茶,一枝3角錢的玫瑰,那些凡是生存中微乎其微的貨色,具備滋潤婚姻的神秘力氣
48、18歲對自己說一句生日快樂愿余生如愿以償愿此去前程似錦再重逢依舊少年去乘風破浪,讓自己發光十八之年,生之新境,未來可期,多喜樂,長安寧?
在中國民間傳說里,微笑著的慈眉善眼的觀音菩薩,卻能夠降伏惡虎
唯留吻痕口角邊
一場念念不忘如癡如醉的夢,一場不承諾醒來的溫和委婉奢侈的夢
在這離開塵事的尖峰山上,孤云空山,寂寧靜寥,空谷幽蘭
擁著我的飛天神女,鳥鳴山更幽,起心動念,都是空靈幻想之意象;聽風依松,淡泊無染之曠味;獨坐溪流,清閑清閑之清修
那山澗溪流的涓涓清流,如訴如泣,大肆表露著神女的情戀,綢繆綢繆,逐盡風致風騷
青蒼翠竹,無非般若,花著花落,塵世即是道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