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送了潘的華誕,一月十五是李的華誕,湊巧接西家眾妻妾
李買獲了潘金蓮的心,也欺騙了西門眾妻妾的心,為本人擠入這個淫圈買通了關口
潘金蓮對于李的行將到來展現出了“高模樣”,竟說出“恨不得來才好,古來道船多不礙港,車多不礙路
”那么,潘是何時何事對李爆發嫉妒了的呢?
寒流來襲,連著幾日降溫,剛有的一點暖意,又歸為冰點
風肆虐著,不可一世地撼樹敲窗,揚沙,起塵
躲在屋子里,聽風,玻璃窗發出打擊樂的脆響,樹梢上漫過的,是一浪接一浪的哨音
驚得全身寒顫,收起的棉衣,不得不重新翻找出來,再次把自己裹嚴實了
掰著指頭算,雨水過了,驚蟄也過了,現在應該是仲春吧
書上說:雨水節氣,桃始華,食庚鳴;驚蟄時分,鴻雁來,草木萌動
瞅瞅周圍的一切,樹禿草枯,一派蕭瑟,背陰處,冰雪尚未融盡,分明還是冬天的模樣
春意遙遙
午后上班,見時間尚早,選擇步行,路邊的景物已經熟悉得閉眼可知
最喜在“城建”的樓前把腳步慢下來,欣賞大廳里的花花草草,真多呵,花市一樣熱鬧
茶花,杜鵑,瓜葉菊均開得蓬蓬勃勃;一品紅的葉子,上紅下碧,界線分明;還有情人草,蘆薈,橡皮樹,綠得無所顧忌
與室外的枯冷相比,兩個季節
一家食雜店的檐下搭了木板,上面一溜擺著冬儲的大白菜,老葉已經被剝去,只剩下黃白的菜心,水靈靈地曬著太陽
走近了,發現每棵菜上都有一道縱向開裂的縫隙,崩裂的感覺
裂縫處,倔強地拱出花軸來,上面開出幾朵嫩黃的小花
許是被禁固的太久吧,花軸已經彎曲盤繞的伸展不開了,花也皺縮的厲害,辨不清花瓣和花蕊
第一次看到,花開得這么悲壯凄美
要怎樣的一種力量,才能突出重圍,獲得這一線生機?不知怎么著,就聯想到舊時女子的小腳,在長長的裹腳布里,認了命,真是女心傷悲
每年這個時候,鄉下的母親都要把帶根的大白菜切掉三分之二,留下根部,削成棱錐形,栽到廢舊的瓦盆里
等天暖地氣升時,再移栽到門前的菜園里,用秫秸圈成籬笆
吸了天地之精華,它們開始瘋長,抽出長長的花軸,花軸上開滿黃色的小花,那些花一日艷似一日,招了粉蝶來戲嬉飛舞
這時,就是古詩中的景了:遠遠圍墻,隱隱茅堂
小園幾許,收盡春光
有桃花紅,李花白,菜花黃
也正鶯兒啼,燕兒舞,蝶兒忙
食雜店的拐角處有一株植物,年年最先開出黃花,襯了灰蒙蒙的枝丫和背景,甚是明艷,我們習慣叫它迎春
不經意看到宗璞的《二十四番花信》,他寫道:“迎春、連翹爭先開花,黃燦燦的一片
我很長時期弄不清這兩種植物的區別,常常張冠李戴,未免有些煩惱,也曾在別的文章里寫過
最近終于弄清
迎春的枝條呈拱形,有角棱
連翹的枝條中空,我家月洞門的黃花原以為是迎春,其實是連翹,這有仲折來的中空的枝條為證
”我好奇地上前折一枝驗證,竟然也是中空的
原來,一直在那里默默開且落著的,是連翹,以前錯認了它
連翹的芽苞已經鼓起,有些許黃色微露,它悄悄告訴我:春欲來
(三)春日遲遲
我回過神來,轉過身,看到阿婆雙手端著一個瓷盤,上面裝有兩顆粽子,比拳頭還大些,直冒熱氣,還有一小盤螺師肉和十來粒李子
我不知道阿婆今天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送到我跟前
有母親在,我在車上放心地睡了幾次長覺
醒了,便和母親聊家常,自記憶以來的零零碎碎,還有對未來生活充滿信心的設計,談得很融洽,很貼心,好似我們母子在近三十年的時間長河里從來沒有詳談過一句
常青和女人不知因為什么在什么時候拌了嘴,常青躲在連接室不照面
在我的催請下,女人好幾次都沒把常青拉著來
我去叫時,常青蹴著只顧悶頭抽著卷旱煙,任我說什么話都不理,像一個被惹惱了的三歲小兒,我也氣著沒再理他
在我的追問下,常青女人說,他說我走了這不行那也不行,怪怨我不該到新疆來,我脹氣著給說,我在了嫌我多余得很,罵哩鼓哩由你的性子著哩,一離開我就不中用了,就那么大的求本事!你媽好得很,說啥你聽啥,護著不讓我說一句,我走了,看把你媽靠住嗎?我就說了這么兩句,就給我耍開他的牛脾氣了
我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應該照顧到男人家的臉面,各人家男人的大汗再不好,你也不能在男人的當面說人家大汗的不是,犯男人家的大病哩
兩口子和好時,大概在我的又兩覺之后吧
我想讓我的身體隨靈魂繼續行走,并沒有一點讓它停下來的意思,所以,我走在尼山書院用磚鋪就的路上,是不敢發一點感慨的,只能讓眼睛看到的傳達給心靈去感受,我是不敢說尼山多么多么的雄壯,書院多么多么的恢宏,孔子的思想多么多么的偉大,我沒有足夠的底氣
在那高大的柏樹下,我坐了下來,我也讓我的靈魂靜靜地坐在石階上,我在傾聽,我的心靈也在傾聽,我聽到了一個古老的傳說,那是一場永遠沒有結局的關于文化與文明的對話,我的周身都響徹著這種聲音,當我的靈魂再次飄離了我的身體,我才真切地感覺到所有這些聲音都是生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