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通往良辰的列車上,遇見的如初美好
七月初七,深院涼月,閉門讀書,書名《南華》,皆是鬼神之著
我想了長久,還沒到回顧往日的年紀的我卻從來回顧著,真的感觸本人好沒用啊,本來那些早該忘懷的卻一遍又一遍的浮此刻我的腦際里,每個晚上城市從夢中蘇醒,夢里從來重符著一個畫面:在誰人平臺上的一個后影,看上去卻是熟習而又生疏,想走上前往看看她的格式,然而我內心很畏縮,走了很久都到不了,隔絕仍舊那么邊遠,所以發端用跑的,從來跑著,沒有休憩,耳邊惟有傳來的風的聲響,風吹過她的身邊,輕輕的拂起她那漆黑的秀發,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像是突如其來的天神,那么的美卻讓我感觸她是如許須要有部分不妨養護她
我哮喘吁吁的,渾身沒有了力量,卻仍舊從來往前跑,沒有認識,惟有誰人麻痹的身材還在全力著
遽然她就在我的暫時消逝了,這是的我感觸邊際寧靜,暗淡一下子就彌漫了我,沒有任何貨色,而我卻從來往下掉,不停的下降,似乎那是個無窮的深谷,讓我沒轍自拔
后來認真讀《金瓶梅》,看到應伯爵去西門慶家,本來是邀請西門慶一起看武松打來老虎這樣的奇事的,在西門慶問他是否吃過早飯,他不好意思說不曾吃(可見結拜兄弟情分不過如此),因讓西門慶“試猜”西門慶說道:“敢是吃了?”伯爵掩口道:“這等猜不著”
不知道別人怎么樣,我讀到這里,覺得作者的筆力真是刁鉆,痛快淋漓
幾句簡單的對話把幫閑還有一點知羞的嘴臉及豪富之人不記小節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
漢語的語言,向來是精簡形象,任何語言都不能代替的,像“財大氣粗“,世間一切世俗人情在這個詞語里演義而盡了
開始讀到這里,心中還為應伯爵難為情與哀傷,想到貧窮人的志氣,在現實面前摸的一干二凈
讀到后來的應伯爵,直感到氣憤
人若只是一時為了生活的絕望,稍稍犧牲一下尊嚴,也是可以原諒的,像常峙節幫閑的底色,多少有點生活苦難壓制的無奈的底子,不像應伯爵骨子里就是幫閑的種
后來才明白作者對應伯爵這個人物所費這么大的筆墨,是深思熟慮有深刻的含義的
應伯爵的幫閑自是和常峙節不同,常峙節迫于生活的壓力,取悅于西門慶,而應伯爵整個就是一個寄生蟲,一個寄生在富人之家的寄生蟲,沒得吃了立馬走人臨走再反咬一口,完全是一個毫無良心的小人
就是當今社會過河拆橋的人又何其少呢
作者對西門慶恨之入骨的,所以讓一個應伯爵,更來襯托西門慶之惡,發泄其對那個社會人情世故及風氣不平之憤
《金瓶梅》的偉大之處在于他的現實主義,書中的每個人都刻畫的形象生動,就像生活在我們身邊似的
所以,我覺得現在讀此書,更是告誡后人,結交朋友要慎重,酒肉朋友、善于逢迎的小人是永遠不可靠
《金瓶梅》里這樣介紹應伯爵的出場:西門慶結識的朋友,也都是幫閑摸嘴,不守本分的人
第一個最相契的,姓應名伯爵,表字光候
人稱應花子
伯爵指白嚼,我讀后最后才知作者深意,應伯爵的嚼字就有了兩種意思,一是嚼食,一是嚼話
整本書中,幾乎無處沒有應伯爵的影子,西門慶在兇狠奸詐,也逃不過小人的算計
無論西門慶怎樣對待應伯爵,應伯爵對西門慶都是因有利可圖
西門慶在熱接十兄弟時,這樣告訴月娘:“依你說,這些兄弟們沒有好人,別的倒也罷了,自我這應二哥這一個人,本心又好又知趣,著人使著他,沒有一個不依順的
”應伯爵會講笑話、會打趣,很博西門慶歡心
可是取悅于人也是很費勁的,雖不是“伴君如伴虎“得罪了富人丟了財路也是了不得的,在應伯爵得意洋洋講笑話,在他無意說西門慶之類的:賦便是賦,有些賊影
伯爵明白失言后大吃一驚,趕忙道歉,自罰酒幾杯
張竹坡評論說,這里不過是作者借應伯爵之口,罵盡世間虛假之賊人而已
氣溫偏涼,一縷陽光灑在身上,此時會是凌晨仍舊黃昏呢?本來都對,然而達觀的人會說凌晨,失望的人會說黃昏
站在楓腹中傾聽風聲,落日把紅葉染得火紅,分辨不過太陽的方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