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里很多年,那個新婚的女子的冷笑仍在腦?!抑浪欠N笑是怎么樣的——或許更多地包含了孝道……她完全可以放棄戕害生命,獨自一人跑出去——莽蒼博大的大地,任意的一個角落都夠她生存了
或許她還可以遇到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男人——生很多的孩子,以妻子和母親的名義,在時光中慢慢變老
我想,我早就應該這樣被洗刷一次了
一個人思想的流域并不是時時清澈,像這條河一樣,我春天看到它,它負載著陳年的枯枝敗葉,憑年少的沖勁摧枯拉朽;夏天看到它,它裹著泥沙濁物,靠青春的野莽橫沖直撞;冬天看到它,它腳步猶豫,像患了老年癡呆癥
河流也在時常洗滌著自己
人的心境很容易在自然界找到對應物,觀山則情滿于山,樂水則情溢于水,即是此理
當一個在某種狀態下封閉過久,內心肯定要起繭子,換一個心境生活,時不時洗洗內心的塵垢,新鮮的激情才會彌久歷新
當然,西門的文字也有他的不足
正如評論家燕山飄雪所說,西門的文字在觀察視野和哲學思考上不夠,這是比較中肯的
如果西門一直堅持寫散文的路子,我想這點是可以彌補上的
比如讀讀??思{、佛羅伊德、海德格爾等人的哲學著作
我不是提倡把散文家建設成為哲學家,而是期待作家在整理日常經驗的時候,不至于迷茫,能找到本源
當然,如果西門要讓自己的敘述有多個向度,而不是一個面孔,也可以涉獵詩歌和繪畫等藝術,這樣也會賦予敘述意想不到的質感,而更豐富更簡約更有張力
“燕山兄在信中提到一些問題,恰好點中我的要害,長久以來我的文字,老是陷在個人的小情小緒之中不能自拔”
西門是個保持敘述覺悟的作者
實際上他已經認識到了上述這些毛病,而且正在試圖規避和突破
比如在《桃花劫》一文中,他就已開始嘗試展示憂郁的“正向美”、意象的“空白美”,正從“淡我”接近“無我”
小說《天色已黃昏》也在敘述的成熟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正如西門自己所說:“我不能確定將來我會寫出什么東西來,但我會不停地寫下去,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逛久了論壇,真的覺得網絡其實也是一個小圈子
有些論壇,常去的人組成了一個小圈子,新的人員很難介入
有些被推薦上紙刊的文章并不見得怎么好,但人氣在,這也無可非議
有朋友說,寫了那么多應該考慮向紙刊上發表一些試試
我有時也有這種想法,但末了因為不知道各種期刊的地址及它們所選稿件的風格,也不好亂投稿
加之自己的文字還很不成熟,也不要急吼吼地拿出去
先作為練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也聽朋友說些她在網絡上遇到的待遇,本來約好的稿,出刊的時候卻因人的關系而被拿下
初聽的時候覺得很氣憤,但一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偌大的中國,自古就是關系網重重,怎能是我們這些不名的人可以扭轉的事兒呢?于是,逛論壇變得不經心起來,漸漸地也失了興趣,偶爾去的地方也都是匆匆來匆匆走
徐志摩的詩說得真好: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如此灑脫的詩句,我只想引用來表達我此該想要追尋的一種淡了塵世的感懷,一種飄飄奈我何的心態
再如:尋夢?撐一支長蒿,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我想說,沉默是我今生的樂章
樹木也是一個疑問
所有樹木都被剪去了枝杈,一付瘦高,病弱,無所依傍的樣子
這是為什么呢?我們的人一直在猜測著,我到最終也沒有弄清楚答案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如同潰退的戰士從車窗外一路消失
不知為什么,我在心里念叨著:“樹猶如此,人何以堪?”這當然是文不對題的,但我沒有別的話可說


